现在,上了年纪的夫妇俩,已经配备老花镜了,但两人也是需要的时候戴一戴,正常走路之类的,还不需要戴,没有严重到那么夸张。
盛浅予听后,她淡定地看过来,说。
“君庭,陶凡清过世了。”
一听,骆君庭明显怔了怔,他来到床边,站定在那,他挑挑眉地问。
“谁?”
“陶凡清。”
盛浅予怕自己没说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然而,骆君庭似乎真不记得陶凡清是谁了一般,他又问。
“谁?陶凡清是谁?我不记得这号人物了。”
见他这样,盛浅予哭笑不得,骂他。
“你这老头子,你是真不记得还是跟我装傻?”
终于,骆君庭笑了笑。
他在床边坐下,他分明是记得的,先是叹了叹气,然后说。
“过世了就过世了,有什么好说的呢?我们跟她又不熟,她过世关我们什么事?”
怎么可能不记得?
事实上,白天的时候,骆君庭就看到了相关的新闻。
这个女人,当年还想够搭他,但骆君庭一直没有兴趣去理她就是,他也不太关注她后期的生活,是今天看媒体的报道,他才知,她嫁了三任丈夫。
然而,前两任都离了,跟第一任前夫有两个孩子,跟第二任前夫有一个孩子。
第三任前夫,可能是年老后单纯奔爱情去的,没有生育。
但是,即使是这样,前几年还是爆出了丈夫的花边新闻,所以,嫁来嫁去,她终究没有嫁到自己想要的爱情,一再离婚,一再被传丈夫出軌,这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陶凡清本来人品也不正,想来,她能嫁到的丈夫,人品也不会怎样。
好的男人,她想嫁也嫁不到。
如同骆君庭这样从一而终的,她想嫁,问题是,要嫁得到才行。
盛浅予听着他那话,她好奇地问他。
“君庭,你是不太喜欢陶凡清这个人吗?”
闻言,骆君庭先是没吭声,他沉默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下,他平静地说。
“如果我告诉你,当年,这个女人钩引过我,你会怎样?”
一听,盛浅予怔了怔。
骆君庭现在已经老了,除了跟他差不多相差年龄的老太婆还有心够搭他一下,年轻的小姑娘,很少会将注意力再放在骆君庭的身上。
就算要放,也是放在温圣博这样的中年男人身上。
盛浅予看着他,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难怪骆君庭对陶凡清的死无动于衷,想来,当年,这个女人应该是没给骆君庭留下什么良好的印象吧?
盛浅予不禁再一次感叹。
“唉,不知不觉间,原来我们都这么老了,不知不觉间,原来,这么多年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