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奇怪，也许年轻的时候，不爱对方。

但老来，反而一切都看通了。

温圣博转头看女儿，他轻喊。

“清灵，过来。”

闻言，温清灵便走过去，他伸手搭在女儿肩上，对妈妈说。

“妈，这是你孙女，清灵，叫奶奶。”

温圣博看向女儿。

温清灵听后，她看看爸爸，然后又看向这个一面都没见过的老妇人，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奶奶。”

看着温清灵，覃清涟怔怔的，她又看看沉默站一旁的骆醉蓝，又看向温清灵以及温圣博，震惊地问。

“这是？这是……？”

温圣博平静地说。

“这是我跟醉蓝的孩子，叫清灵。”

一旁听着的温湛斯，他始终沉默，只是，心有些微微触动而已。

当年，温清灵一岁多的时候，他就听温圣博说过，自己跟骆醉蓝，已经生了孩子，现在再一见，这个孩子，已经快要长大成人了。

没有人会理解温湛斯这一刻的心情，除了复杂，实在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境。

覃清涟听着，她看着这个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一时人怔怔的，除了震惊，还有错愕，还有很多无法形容的表情。

这个女孩的妈妈，曾经跟她的小儿子温湛斯在一起。

现在，她的爸爸，却又是她大儿子的骨肉。

或许这些事，温圣博不曾同她说过，覃清涟也不愿说，前尘往事，有谁说得清呢？

覃清涟释然，她努力笑了笑，道。

“没想到，都长得这么大了，没想到，我都当人奶奶了，而且，还是有一个这么大孙女。”

因为温湛斯一直未娶，自然也不会有孩子。

所以，覃清涟这些年来，一直是当人妈妈的身份，角色从未转换，现在，突然看到这么大的孙女，她的心境，自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毕竟，身份、角色一下转换了。

温清灵不懂大人间的那些恩怨纠葛，她看着奶奶，单纯地问。

“奶奶，你还好吗？要多吃饭，好好养好身体。”

闻言，覃清涟欣慰地点了点头，回答着。

“好，我很好，清灵真乖。”

骆醉蓝沉默地站在那儿，她的心情很复杂，温湛斯就站在她身旁不远处，然而，她除了用余光去微微斜视温湛斯，就不能再做些什么了。

人的一生，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一个历城。

她并非不爱温湛斯，她曾爱过，但是，她也并非不爱温圣博，她很爱。

只是，还有一个适合这么的说法。

阴差阳错地，最后她选择温圣博，但她跟温圣博，也能生活得很好，不一定非要跟温湛斯，或许，爱情本身也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吧。

一时间，屋内每个人，都带着各自的心情站在同一处环境下。

覃清涟突然看到这个孙女，她无疑是高兴的，所以，一直在那同温清灵说话，问的也是比较家常的问题，比如，学习成绩怎么样，今年读初几。

温圣博微笑地看着这一幕。

不管怎么样，任何的一切东西，都已无法更换，他跟骆醉蓝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