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血窟窿都快要好了。

“我明儿个就要走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明明脸上都有血色了，不再跟那会那样，惨白的跟已经死了的人一样了。

“我已经恢复记忆了，我什么都记起来了，沐风哥……我都记起来了，以前我和你的事，我都记起来了……我知道……知道……”

“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

“知道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对不起沐风哥。”季衍再次泣不成声。“我们是不是就不该认识，你就不会……不会……”

不会这样了。

不会这样躺在这，没有任何知觉一样了。

埋着头，眼泪顺着面颊流下，又顺着下颚落下，就这么落在季衍紧紧的握着的、阮沐风的那只手上。

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

“沐风哥，对不起……”季衍再次道歉，更是泣不成声，“我没法守着你了，我得回长平了，明儿个就走，对不起……对不起……你为我这样的，我本该守着你的……我不该就这么走的，对不起……”

“我哥和我嫂子说，若是再来一次，你还是会为了救我躺在这……我知道，我都知道……”

“沐风哥，我真看到了，看到你有多喜欢我了，就算没这次的事，我也看到了……其实，每次看你偷偷来看我，再难过的走掉，我心里其实都也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