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峪视线又落在她唇珠上,随着她说话一张一合,他突然产生了吻上去的冲动。
好半晌,他才咬着腮压下这股冲动。
“客气了。”他嗓音如常,眼神却炙热浓烈“你打算哪天把这份礼给乔靳燃送过去”
林鹿也还没拿定主意。
她看着娄峪,嘴巴微微张着,明显在思考,可这个样子落在娄峪眼里,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冲动,又蹭一下窜了上来,还来势汹汹。
“明天。”林鹿只想了片刻,就做了决定。
她原本是想亲眼看乔靳燃悔恨,可她眼睛根本说不准哪天能恢复,她又实在受不了乔靳燃的气,干脆就这样得了,快刀斩乱麻,免得乔靳燃再弄出些事来恶心她,影响她养病的心情。
做了决定,林鹿就没再耽误,直接一通电话打给了乔靳燃,约他明天见面。
娄峪仰靠在沙发上,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病床上的人,眼底的欲望和冲动没有丝毫压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挂了电话,林鹿心情非常好,跟娄峪说了一声,她困了,就裹着被子睡了。
以往,林鹿睡了,娄峪也会在一旁的小床上躺着,但今天,他没有。
他还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停留在病床上,视线压根没挪开过。
夜静悄悄的,良久,他抬眼瞧了瞧窗外黑漆漆的夜幕,而后起身,朝病床走去。
脚步是刻意放轻了的。
走到床头的位置,他才停下,低头细细打量已经睡着的某人。
脸可真小,也不知整日里都在操心什么,精心养了大半个月,愣是一点儿肉都没长。
低着头看了好一会儿,他伸手帮她掖了掖被子,要收回手的时候,他动作顿了一下,片刻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食中二指微微弯曲,在熟睡的某人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这个动作,通常都比较轻浮,带着调戏的意味。
可偏偏这个夜里,却是那样的虔诚,带着怜惜和珍视。
拉上窗帘,关了灯,娄峪躺在那张根本放下不下他高大身躯的小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出神。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伸出两手,枕在头下,冲着浓郁的夜色轻轻笑了一声。
他喜欢她。
那些不知名的抽痛,没由来的烦躁,压不住的悸动都是因为他喜欢她。
被这些情绪困扰了半个月的娄少,突然恍然大悟,心情好得不得了,他架在床架的脚,愉悦地晃来晃去,晃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转过身,一手压在头下,就那么侧躺着,看着病床上那张白皙的小脸,像个得了满满一罐糖的孩子,嘴角的笑,脸上的喜悦,怎么压都压不住。
他就这么看了某人一整夜。
林鹿一夜无梦,睡得特别好,早上醒来都觉得神清气爽。
她觉得这应该和她马上就要狠狠虐渣撕恶毒女配有关,解决了,她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能不高兴么
娄峪一夜没睡,精神头却好得惊人,心情也好得不得了。
林鹿眼睛还没好,自然也看不出娄峪眼底的乌青,只当他是因为马上可以看乔靳燃的大戏了而高兴。
她和乔靳燃约的是九点,她今天起得早,吃过早饭后,还没到八点,便想下去走走,全当消食,顺便呼吸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
娄峪巴不得她天天往楼下跑,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牵她手。
医院的花园挺小的,地上都是鹅卵石,路也歪歪扭扭,林鹿只能牵着娄峪的手,再加上两人还在合作期,她今天心情又好,便容忍了娄峪时不时搂她腰的举动。
然而,刚刚溜达了两圈,娄峪手就开始不老实,这她不能忍。
“干什么”她一把抓住娄峪的手,因为怕被旁人听到,不得不压低嗓音警告他“你别太过分了”
往常娄峪也有这样的时候,但每次他都笑嘻嘻地说是开玩笑,林鹿也以为他今天还会这样,却不料,她扣着的那只手突然反过来抓住她的手腕,下一刻她就被娄峪这混蛋搂在了怀里。
林鹿大怒,上一次他开这种玩笑,她就发过一次火了,没想到他还敢
她刚要推开他,耳边突然一阵温热,压着笑的嗓音直往她脑袋里钻。
“乔靳燃来了。”他道。
林鹿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那个气啊,来就来了,你好好说就是,故意哈什么气
她只得不动了,但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乔靳燃的声音,林鹿眉头一皱“你是不是在骗我”
娄峪笑“怎么可能”
林鹿又听了听,还是没有动静,她刚要问,娄峪便道“他在观察。”
林鹿自然懂他的意思。
乔靳燃是在观察她和娄峪的真实关系。
没办法,她只能配合。
又过了好一会儿,林鹿觉得再这么搂下去要出事,她抬头,小声问娄峪“还在观察”
“嗯,”娄峪低头,嗓子里闷着笑“还在呢。”
林鹿顿时火起“你骗我”
两人朝夕相处这么久,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说完,她立刻去推娄峪,手却再次被娄峪这个混蛋死死锁着。
两只手都失了力气,娄峪原本也不想怎样,可这会儿,看着她薄怒下紧抿的唇,她又在他怀里不住挣扎,他哪里还忍得住
林鹿挣不动,正要骂人,手腕突然一松,她还没反应过来,腰上那只手突然一紧,紧接着,一双温热的唇便压在了她嘴巴上,林鹿“”
她脑袋懵了一瞬,回过神后,大怒,正好手也脱了束缚,她两手抵在他胸膛上就要推开他
“乔靳燃来了。”
唇抵着唇,亲密地呢喃,林鹿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的轻颤。
她脑子有些乱,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要怒斥他骗她,却突然听到了陈厉的声音,她要推娄峪的手突然停住,真来了
娄峪对她的反应非常不满意,可眼底的星火又跃跃欲试。
“专心点,”他再次收紧手臂,把人死死禁锢在怀里“会被看出来的。”
林鹿心脏狂跳,只想狠狠大骂娄峪这个臭榴芒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只能乖乖站着不动。
因为乔靳燃,她就不跟他闹了。
她果然还是对乔靳燃不一般
这个认知让娄峪非常非常不高兴。
对,他就是嫉妒
这么想着,他一手直接扣在了林鹿后脑上,极其有耐心地循循善诱“张嘴”
林鹿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是僵的她被娄峪亲懵了。
尤其是怎么也压不住的心跳,和混乱的思绪,更让她懵比。
穿梭了那么多个世界,恋爱也没少谈,也没少被男人亲,怎么今天感觉就这么奇怪
娄峪哪里知道林鹿在想什么,见她不动,还以为她是不愿意,眼底的妒火几乎要把人烧成灰烬。
但好歹理智还是在的,不满归不满,他也没舍得用蛮力伤害她,只是抵着她的唇嘀咕“你不配合,之前的努力可要前功尽弃了”
说完,他又矛盾的不行。
他娄峪,用得着拿乔靳燃作伐子才能亲他喜欢的人
可这会儿情况又比较特殊,好半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她唇上又轻轻亲了一下“乖”
林鹿堪堪回神,听到这一声带着颤音的乖,紧绷的身体,顿时就软了,像是有一团火,烧得她脑子都乱了。
鬼使神差的,她接纳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呃娄大佬作了个大的,但怎么jio着那么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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