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谢蔷美目一弯,对记者笑得格外温柔,“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挺会添油加醋的。”
跑车驶出机场大道,将穷追不舍的媒体抛在脑后。沈文清开了敞篷,凉风一下子灌入,混合着南城夏天独有的闷热。
谢蔷坐在副驾驶座里,长发被风吹得飘舞。
她迎风点了根烟,微微眯起眼,深汲一口,烟雾沿着红唇一溜儿滚出,弥漫在她美丽的面容。
沈文清侧眸看她一眼,“有哮喘的人少抽烟。”
谢蔷手肘晾在车门边上,将吹乱的发丝捋至耳后,指间夹烟,懒洋洋地托着脑袋,倦意很浓。
“新药副作用太大了。”她说。
从洛杉矶到南城,十九个小时的机程,她就没一分钟是清醒的。
不靠抽烟打发,这日子压根没法过。
沈文清说“虽然你已经通过了评估测试,但停药容易产生戒断反应,之后会根据你的情况逐渐减少药量。”
谢蔷耸耸肩,不可置否。
驶入市区,眼前的高楼景象逐渐变得清晰。撞上早高峰时间,高架上车流密集,远远望去,宛如蜿蜒的黑色河流,四通八达地贯穿整座城市。
沈文清忽开口道 “说实话,我有些意外。”
谢蔷侧眸看他,“什么”
“你会主动提出要回来。”沈文清说。
谢蔷汲了口烟,猩红火光在她指间闪动,袖口随着她抬手的动作收上去一截,露出半段纤白手腕。
尽管随着时间流逝,疤痕已经褪得很淡,但仍然不难发现,那上面一道一道深浅交错的伤口。
谢蔷偏头望向车外,风景在她眼中飞退,如光掠影。
她轻声说“就像你说的,人不能总活在过去,我也不可能一辈子躲在洛杉矶的别墅庄园里,每天放放羊,数数牛,日落西山的时候吹着蒲公英荡秋千,然后等待第二天太阳升起,一日复一日那样我这辈子就算废了。”
沈文清唇角微弯,欣慰地说“看来你是真想通了。”
沈文清从裤兜摸出个什么,递过去“对了,这是你之前在国内用的手机,我托朋友修好了。”
谢蔷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
在洛杉矶那两年,她断了和国内的一切联系,毫无预警地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身边相熟的朋友都快找她找疯了。
短暂开机画面闪烁后,积压上百条的信息瞬间疯狂涌出。
手机直接被卡爆,一条还没显示完,立刻被另一条刷下去。
提示音足足响了十分钟,谢蔷掌心被机身震得发麻。
界面堆满了各类微信、短信、未接来电提示,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一个备注为“明修”的名字。
她点开对方的微信头像。
背景是他们的合照,那年她还在读高一,男生背着她走在回家路上,头顶星空夜晚,路灯昏黄,校外的林荫小道树影婆娑。
她抱着男生的脖子,下巴搁在他颈窝里,笑容很温柔。
男生鼻梁高挺,唇薄如锋,深深的双眼皮开成扇,唇角微扬,清冷又骄傲。
从上到下,99的未读消息,从两年前她突然消失的那一天起。
明修谢蔷,你在哪里
明修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明修为什么放弃慕尼黑的比赛
明修谢蔷,你答应过我你会回来的。
明修我去了伯克利,他们告诉我你根本就不在那里
明修两个月了,谢蔷,你到底在哪里
谢蔷一条条往下翻,屏幕微光在她瞳眸中闪烁。男生从小便不是好脾气的那一挂,甚至说脾气很坏也不为过,自恋、自大、幼稚、自以为是、臭屁还傲娇所有被宠坏的少爷脾气他应有尽有。
因为柳谢两家是世交,从小他们就定了娃娃亲。她九岁那年柳明修八岁,打从第一次见面,他们就相互看对方不顺眼,每天都致力于该如何把对方弄死的伟大事业上。
后来能牵手成功,实属太阳从西边升起,哈雷彗星撞了地球,母猪爬上树来了一段野狼dis再串烧江南stye一样的奇迹。
谢蔷自己也不敢相信,臭屁如柳明修那种人,谈恋爱以前对你爱答不理,谈恋爱以后却时时刻刻守着手机,超过三分钟不回消息铁定能把他气得炸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小学鸡是一只成熟稳重的小学鸡。,,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