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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敬寒也缓缓站起身, 脸上却是并无异色, 好像那一切都只是正常生理反应,没什么可闪避的。

楚汐脸色青了青,碍于局面, 也不好在发作, 只得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动声色的平复了下呼吸, 用嘴型向顾敬寒说道“你转过去。”

她等下出去, 总不能穿着礼服出浴室, 这样佣人看了必会起疑,只能在这里换了浴袍才行。

可这浴室明明很大,却通透异常, 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她要换衣服,也只能让顾敬寒转过身去才行了。

顾敬寒倒也没有异议, 真的把身子背了过去。

楚汐觉得被动极了。

虽然她和顾敬寒亲也亲了, 睡也睡了, 可这样与对方同处禁闭的一室, 还要宽衣解带这种事情, 做起来就是令她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她也背过了身体, 转向了另外一侧,把刚才偷偷系上的礼服拉链再次拉了下来,接着是贴身衣物要作戏就做到底,她不想给门外的佣人留下任何破绽。若是佣人发现她洗了个澡, 可贴身的内衣裤却没有换掉,难免不会起疑。

在全身的皮肤彻底曝露在湿润的空气里时,楚汐的心跳一时间变得极快,一想到顾敬寒就在她的身后,与她几步之遥的位置,甚至微微转过头来,就可以看光她的一切,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又再次升起。

待她终于把浴袍披上身体,终于摆脱了衣不蔽体的窘境之后,才终于转过身来。

但下一刻,楚汐就微微睁大了眼睛顾敬寒正背对着她,可他的面前却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而现在,男人的视线正在镜中与她相遇,男人的眼神坦荡而直接,竟毫无闪躲避嫌的意思。

楚汐“”

所以她刚刚令顾敬寒转过身去,男人就从头到尾在镜子里把她看了个光

楚汐的眼睫颤了颤,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许是她刚才紧张过头,居然连对面的墙上有镜子这一点给漏掉了

顾敬寒不会是以为自己又在变着法的勾引他吧

楚汐只觉一口老血卡在心头,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另一边,顾敬寒将楚汐慌乱的神色尽收眼底,微微蹙眉。

曾经,他在城东别墅里不小心撞破过楚汐浴后更衣的样子,那时楚汐被他看光了身子,在他面前表现的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甚至还对他借机勾引,向他伸手讨赏,而就在刚才,在她自以为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却连换个衣服都这样紧张防备,简直与那日的反应南辕北辙。

现在看来,楚汐那个时候,恐怕真的是走投无路,才在无奈之下做出搔首弄姿的样子,希望自己能够“施舍”她些包养费用,用以生活。

这女人大概以为自己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喜欢这样性格主动、行为出挑的对象,才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试着讨他欢心。

可他都做了什么他非但没有看出她的苦衷,还鄙夷她行为放荡,甚至从一开始就觉得她居心叵测。

顾敬寒只觉得自己当初错的可以。

他更不觉得自己需要在楚汐更衣的时候避嫌,在他眼里,楚汐浑身上下的每一处他都已经开发遍了,甚至楚汐哪里被碰到会止不住颤栗,哪里被碰到会浑身发软,他都一清二楚,这副身子早已是他的,被他彻彻底底的标记过,无论如何他都会对她负责。更可况,她是他放在心里那么久的人。

两个人在水雾缭绕的浴室里,彼此隔着几步之遥,各执心思,空气倒是无端变得黏腻稠密起来。

浴室门外,佣人们一直恭敬候着,偶尔听到浴室里断断续续发出的声音,“舒服”、“啊”好似舒爽又夹杂着隐忍。

虽然更多朦朦胧胧的低语听不太真切,但从楚汐那几声几乎压抑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来判断,这小两口大抵是在浴室里就激干了一回,不离十。

几个佣人训练有素,都未多言,但各自眼神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年轻气盛,看来有些人的怀疑是多虑了。

又过了一阵子,顾敬寒和楚汐双双穿着情侣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楚汐擦着头发,脸颊泛着红晕,佣人见状,收走了用过的浴巾和一应用品,撤出了房间。

佣人走后,房间又剩下了顾敬寒与楚汐两人。

楚汐觉得经过刚才那一折腾,实在尴尬的没面,也不想与顾敬寒再假装客气的说话,自己自觉的爬上了沙发,待头发半干后,脸冲着沙发靠背睡了。

顾敬寒在听到楚汐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沉稳后,将女人抱回到了床上,轻轻在女人的额头落下一吻。

第二天,顾敬寒在前去公司的路上接到了谭珂的电话。

谭珂和顾敬寒在生意上有些合作,说完公事,还是不免提起了前一晚,“昨晚我好想错过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