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妹妹?(1 / 2)

这个罪名可大了, 无意所为和明知故犯差别也是极大的。

若如平日一般理智就算了, 暖冬也不至于会犯这么大的错误。然而问题提是整整三年啊, 整整三年的对食,便是一条狗也该是养出感情了。她怎么能认这个现实呢?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竟然只是对她只是利用?这让暖冬怎么能理智的下来?

甚至揽夏救她的行为, 在又经过了长时间跪着,她心里竟然也是怨的, 怨她多管闲事。暖冬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但是心里翻涌的怨却极为浓郁,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不行,她不能够现在就被公主发落了。她得要想办法留下来, 她得去亲自问问他, 问问巴言, 问问巴言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不是真的不爱她对不对?

暖冬的长相是属于极为无害的那种,她圆圆的杏眼祈求的看向自家公主,“奴婢并非是有意的,只是在发现那块玉佩有问题的时候, 已经不是能够离开的时候了。”

她脸色苍白, 看着自己从小跟着的主子, 努力的压下心里的怨恨和愧疚, 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无害,“奴婢本来打算若是玉佩被发现了,奴婢就去撞墙, 绝不连累您和娘娘。却不想被揽夏先行了一步。”

嘉宁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话说的像是她觉得揽夏是多此一举,她有些奇怪,这样的东西暖冬是怎么来的,宫里虽然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但是暖冬一个小小的宫女,又哪里来的渠道?

“这个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嘉宁问。

暖冬几乎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干脆直接磕头,脸朝下让人看不到她的神色,却没注意到临秋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一些,“回殿下,前段时间内务府那边的吴公公,从内务府库里取了些主子们不要的边角料,这块玉佩,就是奴婢拿月钱买的。”

她说着,似乎是为了要增加可信度,还学着揽夏狠命的磕头,“殿下,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若是知道,又怎么会带在身边?”

磕头的时候,头是能看到门外的,暖冬猛地僵了下,眼睛里迸发出了惊人的怨恨,刺的门口闻声而来的揽夏几乎不敢置信。

嘉宁心里正烦着,见揽夏和折春来了,“你们来了也好,进来吧。”

暖冬明显没有说实话,亏得她心里竟然还挂念着所谓的主仆之情。内务府或许真的有边角料做出来卖给宫人,却绝不会出现药玉这东西,今日那块玉她也见了,成色上好,若是说被内务府送给主子们或许都比卖给她可信。

“那日之事揽夏你也清楚,她不说,你说吧。”嘉宁往后一靠,靠着梨花木的椅背等着,表情说不上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脾气好待人和善,却不是面捏的人。

揽夏正想说,却看到暖冬祈求的眼神,她分明在那双平日温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罢了……左右她都已经顶了罪,便帮她这最后一次吧。

“回殿下,那玉佩是从何而来的奴婢也不清楚,”揽夏咬了咬唇,也跪了下来,“奴婢当时只是觉得周妃咄咄逼人的态度,还有暖冬有些惨白的脸色不对劲,时间并不允许奴婢仔细思考,便做出了反应。”

嘉宁没说话,看着她。

揽夏没再磕头,她知道伤成这样若是还磕头,那就是用自己的伤来逼主子心疼退让。暖冬啊……你让姐姐怎么办?姐姐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再也不能接受再次失去你的事实。

她咬了咬牙,心里对公主说了声抱歉,劝道:“殿下,此事实在不宜继续调查了。今日周妃刚死,若是暖冬出了事,几乎就和对外说咱们今日做假了一样,殿下三思啊。”

嘉宁看了她很久,忽然觉得有些疲惫。她想问揽夏,她这个做主子的,还不如暖冬在她心里重要吗?最终还是没问出来,昨夜梦梦里的回溯,让她忽然觉得很可能她在那个国家里,就是揽夏帮她扫除了外部的威胁。

她摆了摆手,“算了,你带暖冬下去吧。此时作罢,若是再犯错,你也救不了她。”

揽夏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家公主,但是这个疲惫和心累显然一半是她的推手,这让她哪里还有脸来劝抚公主呢?只能给折春了一个眼神,扶着暖冬就出了门。

她俩走后,嘉宁坐在那里久久没起来。她忽然想起来,苏于渊一共给了三个锦囊,由于第三个锦囊没有派上用场,出于好奇,她将这个锦囊拿了出来。

苏于渊也会多出注意吗?嘉宁从刚才的思绪中走了出来,兴致勃勃的开始拆。

上面写的是:

路途劳顿,好生休息,四月初三天台寺静候。

是苏于渊惯用的台阁体,嘉宁脸颊上晕了绯色,这人怎么用这么正经的锦囊装这个!亏得还长的一副正人君子样,真不知道从哪学的这些东西。

说休息就休息啊?她才不!

嘉宁带了折春,出了宫却并不想去找苏于渊。虽然不想要和他说的一样去休息,却莫名的有种不想被抓包的心虚感。说是四月初三就四月初三呗,如今四月初二,她可以自己玩的。

然而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好去哪玩,最终也就是在京城里转了转。宫里的东西更偏向雍容华贵,而宫外的东西或许精致不及,但是新奇确实远胜不少的。

嘉宁买了不少的小玩意,还买了一堆的补品,和据说十分有用的固本培元的食补药补,到了徐高和余广手上,越积越多才堪堪的止住了。

父皇的身体一定要好好的补补才行,等东西都买的差不多,嘉宁才意犹未尽的准备回宫了。然而当路过一个和其他的店铺都不一样的铺子的时候,嘉宁却停下了脚步。

这个铺子的牌匾是黑底白字的,看起来有种暗沉沉的白事的感觉。门半掩着,让人看不清里面卖的是什么,和其他店铺人满为患相对应的,就是他们家店铺门口几乎都没有人停留。

折春见自家公主停下来了,顺着自家公主的视线看了过去,眉头立马就皱起来了,“主子,这里晦气,咱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