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活在城市边沿,租不起房的拾荒者形成的居住小区,脏乱差,而且散发着刺鼻的怪味。
孙妮指着不远处单独的房屋说道“杨大哥就住在那里”
我好奇地问道“你来过”
孙妮说道“是啊,他的腿受了伤,走不了远路,上次去拍卖会,是我们接他过去的。”
一条仅容一人走过的小路通向他所住的屋子。即使离得那么远,我们都能闻到从屋里散出皮肤腐烂的恶臭味,屋顶上萦绕着一缕黑气,离得近了,会感觉到肌肤生寒,前面有一处栅栏门,栅栏门前种着两株槐树。
我的眉头不禁皱了门来,门口种樟树,水杉,月季的我见过,从没见过谁在门前种槐树的,槐树至阴,最为招鬼,杨应白一个业内人,不可能不知道吧我伸手去推栅栏门,顿时感觉到异样,在两边的槐住下,不知道何时站着两只小鬼,其中一只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淹死的,另一只头破血流,脑袋都快缩进腔子里去了,看来是跳楼的,两只小鬼同时伸出手来,抓向我推向栅栏门的手。也幸亏我闪得快,不然的话非被他们鬼气所伤不可。
大白天的,我跟本没有料到会有鬼,不过,有这两棵老槐树,有鬼也不奇怪。
我心中一凌,抽出了百朝剑,捏了一个剑诀道“两只小鬼,快给我让开,不然的话不要怪道爷我剑下无情”
正在做鬼脸的两只小鬼见我抽出百朝剑,被剑气一冲,脸上现出了惊恐的神情。孙妮拦住我说道“小张哥,不要伤了他们”
我一脸的疑问
孙妮道“上次我和几个临时工来请杨大哥,就是进不去门,只要手一碰到门,就感觉针扎一样疼,好像有两只看不见的手,正拿针刺我们,幸好这时候杨大哥出来了,我们才没没,杨大哥告诉我们,这里每隔几天就有城管来扫荡,他被烦得没办法了,于是将两个孩子的尸骨迁来了这里,又在他们的尸身上种了槐树,就是为了挡住这些人”
说着,孙妮向着里面喊道“杨大哥,我是孙妮,我们来看你了”
轻轻地啪一声响,栅栏门打开了,我和孙妮走到了简易棚屋面前,就听里面传来像是受伤野兽的声音“进来吧”
走近了房屋,那种阴森之气更重,整个房屋都笼罩在鬼气之下。我轻轻地推门开,这扇门应该是拆房子是丢弃的那种连烧火都点不燃的厚重老门,推开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一缕光亮投了进来,坐在床头上的人下意识地捂住了仅剩的一只眼。
屋里阴暗潮湿,坑洼不平,走快了都有可能滑跤,在我们的面前摆着一张桌子和两张缺了腿凳子。
杨应白渐渐地适应了光亮,一只独眼扫了我们一眼说道“坐吧”
我和孙妮坐了下来,杨应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树皮状的东西,揉碎了撒在空中,顿时飘来一股带着药味的异香,将让人不适的味道都掩盖了。
孙妮有些拘谨地问道“杨大哥,你还好么大嫂她还好吗”
杨应白点了点头说道“还好,你大嫂还在医院,不过应该稳定下来了,但是要想好,还得一段日子”杨应白说着看向我,很不客气地问道“你来做什么”又扫了我两眼道“紫雷符用完了不过我暂时不会画了,我得等到杜鹃的病好起来”我知道杨应白说不会再画紫雷符的意思,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虚耗到了极致,再画紫雷符的话,哪怕只有一张,只怕是符没画完,人就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