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说话,眼神却交换不了太多想说的。
最终还是姜暄和先败下阵来,她没有太生气,只是伸出手高高扬起,顿了会儿才象征性在慕容峥手臂上拍下,然后带着柔劲缠上他胳臂,半个人都窝在他怀里,情态仿佛狸奴用尾巴缠住人。
但刚对彼此说了那样的话,慕容峥心底疑影告诉他,这不过是缓兵之计,是些微不敢面对的心虚。
“暄和你不要这样,你看着我,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告诉我——”
“我说了你就会信我么?难道臣妾此前没有对陛下澄清剖白?还是臣妾此前做过什么对不住陛下的事?”
姜暄和平静退出他怀抱范围内,眉眼低垂,露出慕容峥不爱看的木然顺从。
不等慕容峥说什么,姜暄和自顾自穿好中衣,系好衣带时倒是看着慕容峥,“陛下疑心是对的,臣妾就是担心拓跋扈,他是臣妾为数不多的密友,如今危在旦夕,臣妾怎能不管不顾。”
都喊他陛下了,是真生气了,慕容峥晓得自己的话是有点重,也总是忍不住对她疑心,但说到底她为何不能远离那些对她有想法的人呢?
“你回来!”姜暄和走到门口身后才来这么一句,她可不管,这事儿谈不拢就当他答应了,反正继续待在宫里不是受伤就是被猜忌,没一天好日子过,还不如暂时分开,彼此都冷静些。
慕容峥心中也郁结难解,独自坐了半个时辰,见郑槐按捺不住来瞧,便顺口问他,“暄和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