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的翠绿让姜暄和一开始只觉得好看,大概十分有毒,没想到只是一条蛇的毒汁就如此威力巨大。
“剩下两种都拿来,倒进去算完。”老者从姜暄和手里接过蟾蜍和壁虎,一齐加进去。
姜暄和以为这下水要漫出来了,但恰恰相反,深绿的水位已经在方才急速下降,加进去的这两笼恰好让它又回到了将满未溢的状态。
“好神奇,这是如何做到的?”
老者没回答,站在浴桶边“看”着,他应该是看不见的,姜暄和猜是气味让他能判断下一步该如何。
其实此刻房内气味已经说不出个所以然,各种难闻的,刺激的都兑在一起,姜暄和只当是一种奇怪的药,不再去想究竟加了什么。
剩下的药草很快在阳光大盛时彻底蔫坏,被老者扫到地上,桌上摆了几碟绿色深浅不一的药汤。
待老者来回嗅了几次,午时也差不多到了,姜暄和看见外头秦雪尧已经回来,在窗户外给她一根狗尾巴草。
姜暄和忍不住提醒道,“老先生,时辰差不多了。”
“嗯,你出去,挪个凳子进来。”
做好之后姜暄和等在外头,听到人出水的声音,秦雪尧瞧她还是忧心忡忡,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又保证了自家爷爷的医术。
“好了,都进来吧。”
拓跋扈被半抱半拖出来之后,姜暄和进屋,看了眼仍旧温热的药汤,之前加的草药已经不知所踪,但那些毒虫却都浮上来,她不敢看第二眼,赶紧过去瞧拓跋扈。
被子盖得平整,被角也仔细掖过,老者想必是照顾孙女也有些经验了。
“哇,脸色好多了,不过还是在中毒。”秦雪尧搭上脉,说完又顾着姜暄和补了一句,“不过走的十里八里路还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