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写得清楚,且这本来就是给姜暄和的,只是被冯溪薛碰巧先看见,等二人明白了原委,便立刻带上人出城,甚至都来不及同慕容峥说一声。
路上,二人骑马并行,冯溪薛犹豫良久还是问了姜暄和,“你大哥真的还在么?他说这些事情都是姜辛宇弄出来的,可是姜辛宇不是早就……”
姜暄和有些疲惫,还是点点头,吐露了些:“的确还活着,不过是敌是友就难说了,你安心,他不会对姜新楣如何。“至多也只是恨自己,姜暄和苦笑,没想到姜新楣这么急性子。
“哪能放心,他也不知道带个人去。不过话说回来了,往日都不觉得,怎么这回被人说了一句就一直放在心上?”
冯溪薛是随口一说,姜暄和却知道并不是姜新楣小肚鸡肠,他的耿耿于怀是有道理的,“既然梁县令说见过他,那就是真有这样的人,他与我不同,对姜辛宇还是有些感情的,再说了,若是不澄清,掺和叛国的勾当这罪名不就洗不清了?”
叛国……这罪名大了,的确不是能放任不管的,哪怕慕容峥对姜暄和信任至此,也不代表会容忍丞相府素的事情。
闻言冯溪薛有些后悔开口,她在政事上也有些敏锐度,这种麻烦的事情虽然自己不爱沾染,却也知道棘手,若不是因为是姜新楣,她早就敬而远之。
“还有大半个时辰,咱们加紧些,他肯定没事的。”姜暄和安抚人心,沉稳有力地喊了几声“驾”,越过城门。
郊外破庙, 姜新楣按照逼问梁县令得到的指引找到这里,还真看见了一个灰袍人,躲在角落和积灰的破布融为一体,再加上那佝偻的身形,差点没认出来。
这让姜新楣感到熟悉,他就站在门口,思绪却飘回两个时辰之前,自己不知怎的来到了大牢,见是他,狱卒很快把牢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