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忍耐，是为了活着的时候能得到流着牛奶和蜜的土地，是为了死后上天堂。是为了成佛，脱离苦海。是为了下辈子轮回做高种姓。是为了学而优则仕，是为了完成复仇……

这些信念很难被力量摧毁，特别是力量不能善待他们的时候。力量越是虐待他们，这些信念就越是坚定。

反而力量如果接纳他们，包容他们，这些信念就越是薄弱。

总之就是经济好的时候，大家其乐融融，经济不好的时候，古老文明会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伊姆的天龙人秩序虽然不完美，但很稳定，海军正义也足以让天龙人在衰落的时候，等待忍耐，等着敌人衰落，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所以伊姆虽然害怕乔伊波伊的力量，但他掌握时间，海军正义不会轻易地消失。

「你们有力量，我们有时间，正义必胜利。」伊姆通过乌索普的嘴，对着全世界发言。

真五老星听了这话，是精神奕奕，这话说得太好了，海军正义可不是脆弱之物，可不是说消失就会消失的。就算海贼在一段时间壮大，但最后还是正义的胜利。

很多海军也被这振奋人心的话语激励，又获得了力量。

杜兰心想有了这句话，海军衰落了也能等待和忍耐，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天龙人发展了八百年，第一次经历衰落难免不习惯，等到起起伏伏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会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没有文明可以一直强盛，如果有的话这个文明早就统治全宇宙了，都是上升然后下落，重要的是进入低谷之后能不能再次起来。

进入低谷，才是对文明的真正考验。通过考验，文明就掌握了时间。考验失败，文明直接消失。

古老文明都经历过这种考验，不管是一神教、佛教、天竺教，还是儒家都经历过低谷。在低谷中完成改革，扩大基本盘。

在孟子的时代，天下之言非杨即墨，大家对儒家不感兴趣，到了汉朝之后，佛道争锋，儒家衰微。

在孟子之后，出现了荀子这个儒家另类。在汉朝之后有韩愈、程朱等对儒家进行了改造。总之在衰落的时候才能更好地改造，在强盛的时候根本改不动。

在强盛的时候改，大家就要问为什么要改？他们已经这么强了，要是乱改岂不是瞎折腾？要是改好了自然没问题，要是改坏了怎么办？没有任何的的改革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也没人能承受改坏盛世的骂名。

等到衰弱的时候，穷则思变，大家都希望改变，毕竟已经衰败了，就算改坏了，再坏又能坏到什么地方？

所以有些事情就是得在衰败的时候做，强盛的时候做不了。

海军现在也到了衰败的时候，到了应该做出改变的时候。只是伊姆他们还没有经历过衰落，所以手足无措。

乔伊波伊听到伊姆说海军掌握时间，也是长叹一声，因为他们说得对，尼卡果实和超级霸气也无法战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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