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给小包租婆打电话了,她手机还是没开机。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老何弄成那样,她却玩消失。祸祸,你俩之前是不是吵架了”
我摇摇头,喝了口温热的黄酒,感觉脸发烫,眼睛有点发酸。
好半天,我用力摇了摇头,“不行,我得想法子去找她。”
“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事啊”窦大宝疑惑的看着我。
我说“厨房的暗道你看过了”
“看过了,潘潘把那天晚上的事跟我说了,可那也太玄乎了。我下去看了,那就是个地窖。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出现一座庙呢”
我从旁边拿过自己的包,从包里拿出那个一直没有离身过的泥娃娃。
窦大宝接过去仔细看了看,瞪大牛眼看向我,“这真是从庙里拿出来的”
我点点头。
“你的泥像怎么会在庙里”
“不光是我,赵奇的也在,还有狄金莲。”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把这事跟我师父说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啊。”
“我在庙里看到了彼岸花,那时候我想起了一个人,我小时候去东北见过的一个女孩儿。”
我一口气把碗里的酒喝干,看着窗外飘扬的雪花说“那一次我以为自己会死,我跟那个女孩儿说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窦大宝挠了挠头,“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我回过头看着他“庙里的泥娃娃都是一对儿,脚上都拴着红线。我的只有我一个,红线断了。”
“然后呢”
“你看看徐洁的微信。”
窦大宝拿出手机看了看,神情更加的疑惑,“之前我还真没注意,她头像的泥娃娃”
“徐洁徐洁可能就是当年我见过的那个女孩儿,她她可能不叫徐洁。”
“不叫徐洁,那她叫什么”
“毛小雨”
我终于控制不住这些天压抑的情绪,缓缓的把毛小雨的事对窦大宝说了出来。
窦大宝听完瞪圆了眼睛,“你是说小包租婆不是人她可能是你和刘瞎子他们从河里捞出来的那口铁棺材里的尸体毛小雨毛小雨死了,她来找你来给你当媳妇儿了”
我一言不发,呆呆的看着炭炉里冒出的火苗,说出这一切的怀疑后,我感觉自己像是刚死过一回,浑身上下再没有半分力气。
窦大宝给我倒了半碗黄酒,端起碗和我碰了碰,却又放下碗说
“照这么说,那庙里的泥娃娃貌似代表着活人和死人之间的姻缘。你的泥娃娃之前应该和另外一个泥娃娃绑在一起,那个应该是毛小雨就是小包租婆。可红线为什么会断了呢”
我挺了挺身子,咬了咬牙说
“只有这件事,我可以不管真相,不管她是毛小雨还是徐洁,不管她是活人还是活尸,我都要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
窦大宝点点头,“我跟你一起找,我记得老何好像是湖南人,可我们没有他老家的地址,怎么办”
我默默的拿起电话,毫不犹豫的翻开了通讯录,找出一个人的号码,刚要拨号,却有人打了过来。
这个打电话来的人,竟然就是我想要找的人段乘风。
我连忙接通电话,“喂,段大哥,我正想找你呢”
不等我说完,听筒里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找他干嘛”
我一愣“段四毛”
“什么段四毛你瞎喊什么”段佳音抬高了声音。
“噢哦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是你。”
段佳音依旧声音冰冷的说
“是师父让我打给你的,他想让你帮他做一件事。”
“你把电话给我,我跟他说”电话里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又是一愣,这是段乘风的声音。
下一秒钟,我就听段佳音大声的说
“你跟他说什么他就是个祸胎,你都被他害成这样了,还想说什么”
我有点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了,刚要说话,段佳音却抢先说道
“我已经让人去找你了,帮不帮你看着办吧。”
说完,竟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怔怔的看着电话屏幕,心里这个郁闷啊。
“有人在吗”前面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有,等着”窦大宝答应着起身走了出去。
我听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皱了皱没,也跟着去了前面。
走进铺子一看,来的居然是林彤,身后跟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竟是朱安斌的老爹朱飞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