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暮云眉尖微微一挑,平王没有府邸那他在京城那么多日住哪
想着,抬头瞄了一眼南宫辰,却见南宫辰眸中含笑的看着她,眉间带着期待的雀跃了一下。
舒暮云好笑,垂眸没有说话,见此,南宫辰眸眼又暗了暗。
眼见舒暮云拘谨,乾帝又笑道“安王妃不必这么拘束,今日就当是家宴,没有那么多规矩。”
舒暮云应了一声,却始终没有多话,乾帝也不强求,小抿了口酒,这才说道“其实,朕叫你来,是有事想要问问你。”
“皇上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便是,臣妾一定知无不言。”舒暮云说道。
乾帝拿过贤妃递的帕子擦了擦嘴,沉呼一口浊气,才说道“就是太子逼宫一事,牵扯甚广,若要连根拔起,朝中就要失去不少重臣,若不连根拔起,朕又于心不安,你说,朕到底该怎么办”
这也是他为什么迟迟不处决太子的缘故,而太子一事,更牵扯到了宫中几位太傅,朝中过半重臣,都跟太子有过来往,他怎么知道这些人,以后会不会忠心于他。
虽说那日他下令一律斩首,可后来朝中大臣联名上书,直言此举不妥,纵使震怒,但也不得不再三思量
舒暮云闻言,垂眸,抿唇,没有说话的意思。
而南宫辰从头至尾就没想过要插手,自然也沉默着。
贤妃见状连忙提醒道“皇上,您所说之事重大,又是政事,安王妃到底一介妇人,议政罪重啊”
而舒暮云心里,就是贤妃说的这个意思,如若是只有她跟乾帝,她倒不用忌讳什么,但这里不仅有贤妃跟南宫辰,还有一众宫女太监,这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朕都说了,这是家宴,既然是家宴,那就当是家常般聊,朕的家如今有烦忧之事,还不能关上门来,让你们出出主意吗”乾帝不以为意的说道。
闻言,舒暮云才勾了勾唇,笑道“承如父皇所说,臣妾便斗胆了。”
“你说。”
舒暮云抬眸“朝廷众臣为官以久,有一定的资历与根基,若父皇要连根拔起,引新人入朝,这其中不免会生出许多波折,臣妾妇儒之见,对于太子一党,犯例不重的,可以从轻,施于威慑便可。”
乾帝闻言点了点头“只是朝中,很多人不是这么想的。”乾帝心里明白,依附顺王一党的人,恨不得能将这些人除之后快,再安插自己的人,进一步控制朝局。
顿了顿,又疑虑道“而且朕也不知道,放过这些人,他们还会不会反了朕。”
“父皇关押了太子,又处决了叛军,臣妾想,没有谁再敢挑战龙威了,至于朝中大臣的反对,父皇其实不必太过多虑,纵观历代朝局,朝中大臣的意见,便没有统一的时候,即便意见一致,做决定的还是一国之君,臣始终是臣,僭越不得。”舒暮云说道。
听到这话,乾帝的心一下舒心了不少,那句做决定的还是一国之君,臣始终是臣似乎彻底取悦了他,他就喜欢这种握在手里的权力,能随意支配他人感觉。
“皇后一族,你觉得要如何处理”乾帝看着舒暮云,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