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暮云心底登时颤了一下“八宝阁阁主”
笑梅凛眉点了点头“八宝阁在京城表面是酒楼,其实专门收集情报的情报阁,能将三国的情报都收入囊中,其中高手有何其之多,光是想想便已经让人惊叹,而八宝阁阁主,不用属下说,夫人也应该知道是谁。”她从前就是安王府的暗卫,自然知道仝子默不单单是左相府的二公子那么简单。
舒暮云握着玉决的手紧了紧,说出三个字“仝子默”虽然是疑问,可语气已经肯定了。
“八宝阁酒楼,不止京城一家”笑梅说道。
听到这话,舒暮云忙去掀马车的窗帘,却见外面黑漆漆一片,马车已经走在了官道上,入帘之处都是树林,舒暮云秀眉微沉,不得不放下窗帘,有些懊恼,她应该能想到,仝子默本就身份不凡,送她的东西定是有什么寓意,她不应该收的
八宝阁阁玉的玉令
舒暮云又盯着看了一会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此,小桃跟笑梅相视了一眼,忍不住劝道“夫人,仝公子一定是怕您有什么意外,这玉令给到您手上,许是为了以防万一。”
舒暮云眸眼微沉了沉,这些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但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感情范围,她是何德何能,让仝子默这样为她付出
罢了,只能日后,再还给他了。
舒暮云原以为这路程会走得很急,却没想到马车硬是慢悠悠的行了几日,才转移到上官温辞的秘密居所,也就是南骏在大乾的暗桩。
南骏在大乾的暗桩不少,京城地界之内便是更多,这些暗桩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起到很关键的作用,就如现在。
当然,大乾在南骏也有许多暗桩,这似乎是一种默认,南骏通过暗桩来观察大乾国情,而大乾也会通过暗桩来观察南骏的国情。
只要不惹出大麻烦,两国对这些暗桩均持观望的状态,毕竟要一一清除查实这些暗桩,可不是一天两天事的,而南骏跟大乾此前也没有深仇大恨,与其费尽心思破环这微妙的平衡,还不如把精力放到朝政上
通州是京城地界内的最后一个州,舒暮云跟上官温辞等人就在此处落脚,一路上几乎畅通无阻,连个盘查的人都没有
舒暮云一方面觉得奇怪,同时又松了口气,也许南宫辰还不知道她已经出了京城,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她会顺着护城河的河道逃出京城。
这么想来,她倒是想起一事,上年七夕宫宴,白山行宫时她泡温泉,在水中潜匿了近三个时辰的人,难道就是她的大哥
她背上的秘纹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显现,所以那个时候,她的两个哥哥就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从而趁机取证
这么一想,那一晚的事似乎一下就通了
舒暮云忍不住有些唏嘘,他们是什么时候认出她的母皇离开南骏的时候她都还没出世呢,相隔久远不说,当时除了她背上的秘纹,似乎也没什么东西能证明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