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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沈渊挑了挑嘴角, 面黑如锅底“你过来。”

“干什么”傅凛警惕。

男人揽过青年, 把人压在身下。他俯下身,若有似无地贴着傅凛耳垂,用带着热气与湿意的声音低低地说道“当然是, 再练习一遍。”

傅凛惊了,哼哼唧唧地强调“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自个儿去练习吧。”

沈渊的表情更恐怖了。

“阿渊我好难受, 你还在干什么”秀气的青年满脸绯色,眼神迷蒙, “快进来啊。”

“还分手吗”

“不分了不分了,你快点”

“我刚刚有所感悟我们再练习一遍吧”男人似笑非笑,沙哑低沉的声音性感异常。

傅凛被沈渊的不要脸深深地震撼了。

神他妈的有所感悟。

开车还能开出感悟

快滚蛋吧。

体力、力量皆异于常人的厉鬼压着半情半愿的青年, 换了一个姿势,又开始新的一轮练习。

两人结束纠缠时,午后的日光已然西斜。

绕是傅凛体内灵气充盈,体能过人,也经不起恶鬼如此折腾, 疲倦地昏睡过去了。

沈渊曲臂虚虚地半搂着傅凛,他静默地注视着怀里的青年,深邃的眸子明明黑得如同恒古不变的寂夜, 此刻却隐隐透出几分温暖的柔光。

青年白皙的脸上仍泛着薄红,紧闭的眼角似乎还沾着一些水汽。

他靠在沈渊的胸口上,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断断续续地小声呓语“嗯阿渊”

“我在。”沈渊轻轻拍了拍青年的后背,低声安抚道。

傅凛抱住沈渊的手臂蹭了蹭, 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了。

他背对着沈渊,细碎的发丝散落在床上,线条优美的脖颈上布满了又紫又红的痕迹。

沈渊压下又串起来的暗火,长出一口气。

他总觉得,这样的日子很不真实。

过于美好。

美好得他从不敢做出如此虚妄的幻想。

当初他布下复生之阵时,心里其实是虚的。

古往今来,多少人寻求过永生不死之法,多少人研究过亡灵复生之术

他们付之一生,却无一人成功。

沈渊很清楚,所有人都清楚。

男人垂下眼帘。

他已经记不清布阵那天的具体情况了,只记得那天天空阴阴沉沉的,他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强大。

一切都很完美。

可是,沈末在哭,沈宏在哭,连北叔也在哭。

哭什么

傅凛就要回来了,哭什么

沈渊想过。

他也许会复活一个半死不活的怪物,然后和他恩恩怨怨痴缠半生。

他也可能会召回一个已入轮回之井的懵懂生魂,这个魂魄不记得“沈渊”,不记得“傅凛”,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他更可能什么也招不到。

虚虚妄妄,一场空。

沈渊低头,抱紧沉睡的青年。

太好了。

好得仿佛是从老天爷手上偷来的。

******

“叩叩叩。”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有人来敲房门“周哥周哥你还在里面吗快吃饭了。”

“怎么锁了门”那人疑惑地喃喃自语。

傅凛迷迷瞪瞪地惊醒,他猛得从床上坐起来,懵着脑子回答“哦哦哦,我知道了”

傅凛说完,转头看见沈渊正站起身,往门口处走,他立刻一把拉住男人,压低声音问“你要干什么”

沈渊大敞着黑衬衣,一个扣子都没扣,将性感的胸膛和不可言说的痕迹展露得完完全全。

“给他开门。”沈渊理所当然地答道。

“你不要脸了就这样出去”傅凛怒了,把人拽回床上,“好好穿衣服。”

还有没有道德底线了出去刺瞎别人的狗眼吗

沈渊很失望。

他要是能这么出去,简直一秒钟宣誓主权。

绝对能气死顾玄铭。看他拿什么跟他抢老婆。

傅凛向外面的人喊道“你先去吧,我我清理下血迹就来。”

门外那人似乎被“清理血迹”这个词给震了一下,好半天才开口“好的好的。”

沈渊的这间“囚室”自带一个卫生间,老顾他们把人关进来前,特意选了一个比较高级的客房,省得还要整天放人出来方便、洗漱。

傅凛把人推进洗手间。

“一起”男人眼尾微挑,尽显魅惑之意。

傅凛翻了个白眼。

一起个大头鬼哦,他们还要不要吃晚饭了

傅凛面无表情地关上门“你自己好好洗。”

沈渊进去洗澡以后,傅凛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看了下。

刚刚开车的时候,他手机的信息提示音一直在不停地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凛打开微信。

阿止的头像右上角显示着一个红彤彤的99。

傅凛嘴里抽了抽,他是第一次见别人把私聊对话刷到99以上。

阿止暴风哭泣jg

阿止暴风哭泣jg

阿止暴风哭泣jg

阿止周周,你告诉我这是假的呜呜呜呜呜呜呜

阿止你怎么能吃顾周呢

阿止你看看可怜的沈大佬,快看看他,是不是超帅

阿止比顾玄铭帅多了吧

傅凛挑了挑眉,对这个颜控的东西十分无语。

凛冬已至我不吃顾周

阿止我就知道,你吓死我了

凛冬已至我吃沈顾

阿止

顾周算什么。

沈顾才是真的骚。

阿止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直到沈渊从浴室里出来,都没再回复。

男人带着腾腾的热气,不紧不慢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他拿着白色的毛巾一下一下地擦着头发,但仍有许多顽皮的水珠滑落于黑色的浴衣里。

“来。”傅凛走到沈渊身边,半靠在男人身上,举起手机,“我们合个影。”

照片里,慵懒的男人满身水汽,精雕细琢的脸颊上交错着触目惊心的红痕,显出一种别样的冷艳感。

鞭痕沿着男人性感的锁骨,消失于浴衣的领口处。

可以想象男人曾经遭遇了如何非人又美妙的对待。

照片上的另一个青年,他轻轻浅浅地笑着。毛衣领卷得高高的,看起来倒十分正经,十分无辜。

傅凛随意扫了两眼,把图发给了阿止。

凛冬已至沈周合影jg

阿止啊啊啊啊我的天

阿止你们玩了什么

阿止我要晕过去了

阿止我orixorixndu

凛冬已至你还好吧

沈家内。

沈末压在画皮鬼身上,眼眶气得通红,她把阿止的平板电脑甩了出去,掏出一把小桃木剑,不断戳着阿止“这是什么你这个鬼东西竟敢这样我哥哥”

“我他妈。”阿止被压得气若游丝,气到爆炸,“你个头,你哥就是被周周抓去s了,怎样不服气”

傅凛完全不知道他发的照片在沈家造成了多大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