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这次没穿蝙蝠侠的战衣，而是以真实面目来见的七夜。一方面是对方要猜的话肯定早就猜到了，一方面也是在表达隐晦的诚意。

“我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没办法用布鲁西宝贝的态度对待一位为大家付出了这么多的人，但让他真诚地微笑道谢还是太困难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办法正常表达自己的正面情绪了，因此这句话他说得表情有些僵硬。

七夜倒是无所谓布鲁斯·韦恩是什么态度，反正蝙蝠侠是什么样的人，他当罗宾汉的住在韦恩家的时候就很明白了：“你好。”

“感谢你做的一切。”布鲁斯·韦恩说，“和你相比，我这次……”

七夜脱口而出一句迦尔纳原话：“只是我的能力在你之上而已，你不用在意太多。”

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咳嗽了一声：“他说话就是这个风格，一旦习惯之后就感觉很可爱了。”

“……”布鲁斯·韦恩严重怀疑这个氪星人对可爱的定义有问题。

迪克第一次看到蝙蝠侠被人说这种话，吭哧吭哧地憋笑失败，自己趴在床边闷笑不已。

这里跟七夜相处最久的杰森淡定地说：“他不是那个意思。”

“……有人说我总是少说很多话，但我总是搞不清标准。”七夜其实有时候也有点蛋疼迦尔纳这个说话方式，真的是说完他才意识到不对劲……不过至少他能意识到，迦尔纳本人估计得罪了人都不明白哪句话说错了吧。

杰森点点头：“你确实话挺少的，我总要脑补后半句也很累，现在就是应该把话说全的场合。”

七夜沉吟：“嗯，让我想想该怎么说……蝙蝠侠，你只是个普通人，把太多事情都当做自己的责任是非常愚蠢的想法。”

布鲁斯·韦恩：“……”

其他人：“……”

总觉得……这还不如刚才那句呢……

“我愿意救他们是我的事，你一定要觉得这是你的责任非常没有必要。”七夜进一步说明，“即使你不提出来，我也会那样做的。”

布鲁斯·韦恩当然不可能因为别人两句话就改变一直以来的习惯，但他也听得出七夜的善意，所以没有反驳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迪克虽然是跟布鲁斯一起来的，但他叛逆期还没过呢，跟养父也没有完全和好。发现期待已久的画面没有见到，他立刻插话：“等等……结果蝙蝠侠你真的就说了一句感谢的话就没了？不多说几句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吗？”

杰森跟着起哄：“是啊，多说几句嘛。”

所谓多说多错，只要布鲁斯·韦恩肯多说一句，总归能听到什么好玩的对话吧。

布鲁斯·韦恩还能不知道自己两个养子在想什么吗？他抿紧了嘴唇：“没必要过度表达。”

何况对方也并不是在意这些地方的人。

七夜看到迪克要冷笑了，出于帮助小伙伴的心情，主动开口对迪克说道：“如果你是对他是否爱你感到不安的话，他确实爱你。”

迪克：“……不，你分析他就行，别……”

克拉克对于迪克跟蝙蝠侠之间的事也担心了很久，现在忍不住吐槽：“其实一句我错了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你们能折腾这么久？”

“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迪克想起来就生气。

布鲁斯·韦恩开口道：“我认为那段时间我确实不需要罗宾了。”

迪克气炸：“你……”

七夜只好当个翻译机：“你在担心。事情应该过去了很久，但想起这件事你依然在担心。你在担心什么？”

布鲁斯·韦恩没有说话。

七夜看着他，慢慢地说：“你担心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