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做了一个美梦。
他梦到自己终于把典韦灌醉了, 然后一夜旖旎多情,典韦被自己训成了绕指柔,分外乖顺。
曹洪还拉着典韦的手, 胡诉衷情,典韦告诉曹洪,他很早很早以前便中意了曹洪, 而且觉得曹洪比列侯俊美逸丽太多太多,他们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嘿!嘿——哈哈哈!”
曹洪睡着觉,登时笑了出来, 拉着典韦的手,使劲摩挲揉捏着。
不过……
曹洪揉着, 突然觉得这典校尉的手, 好小啊,跟自己形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典韦身材高大, 他的手明明应该像是个大钵盂一样, 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小巧……
而且纤细了
根本不盈一握, 而且又细腻又光滑,还软绵绵的,手感虽是极好的,但总觉得与想象中还差这么一些。
好像差的还挺远。
曹洪这般想着,便皱了皱眉, 慢慢睁开眼睛,昨日里饮酒太多,让他胃部灼烧的厉害, 不止如此,胃里还胀胀的,恶心难受。
曹洪慢慢睁开眼睛,因为光线的缘故,还眯了眯眼睛,这才看清楚眼前之人。
他躺在榻上,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曹洪便拉着那个人的手……
张让!
曹洪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环视四周,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营帐,也不是典韦的营帐,与自己在梦中互诉衷肠的人,根本不是典韦。
要不然这手十分羸弱纤细,完全不是典韦那粗枝大叶的模样。
曹洪吓了一跳,他除了握着张让的手之外,竟然还紧紧将人搂在怀中,两个人几乎没有一点子缝隙,曹洪差一点点便亲在张让的额角上。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曹洪发现张让生的当真是极好了,眉眼温柔中透露着清高冷漠,那种冷艳的气息逼人而来,说不出的美艳绝伦。
但除了宦官的阴柔气息之外,竟然还有一种坚韧的气息在内,更是为张让平添了不少“姿色”。
曹洪呆呆的看着张让,心想怪不得典韦说张让好看,的确很是好看,那自己岂不是……
没希望了
曹洪刚这么想着,便听到“哗啦!”一声,有人掀开帐帘子走了进来,正是曹操。
曹操大早上起来之后,有事出去了,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子,很快便回来,哪知道一进来,便看到曹洪紧紧搂着张让,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
曹操心里那个醋劲儿腾家伙冒上来,大步走上去,一把捏住曹洪的后脖领子,把人拽起来。
“啊!”
曹洪大喊了一声,被曹操捏住了命运的后颈,他本就难受,被从榻上拽起来,更是难受的厉害,连忙大喊着:“兄长!哥!哥!别拽了……”
张让还在熟睡,因着昨日晚上曹洪过来大闹,怎么也不走,醉的一塌糊涂,酒品还烂得惊人,又哭又闹,还扒自己衣衫,把衣衫扔的满处都是。
张让和曹操抓了曹洪半天,这才将他擒住,那已然是后半夜的事情。
张让起床气很大,听到曹洪的大喊声,还没睡饱,皱了皱眉,“唰!”的一些张开了眼睛。
一瞬间,曹操与曹洪二人立刻屏住呼吸,连喘气儿都不敢了,立刻闭起嘴巴,全都捂住自己的嘴。
张让冷飕飕的凝视着吵闹的曹氏兄弟二人,眯了眯眼睛,因为才醒来,嗓音有些沙哑,透露出一股浓浓禁欲之气,说:“出去吵。”
曹洪立刻说:“是是!”
曹操:“……”
曹操赶紧松开曹洪,把他丢出去,同时还把他的衣带外袍等等,全都丢出去。
曹洪被丢出门,时辰还早,营地没多少人起来,因此也不至于太丢脸,赶忙伸手去接那些衣衫,小声说:“别扔了!别扔了……小心扔坏了!”
曹洪赶紧接住自己的衣衫,夹着抱着,不敢停留片刻,便往自己的营帐跑去。
还没跑多远,“咚!”一下子,一头撞到了什么,撞了一个大酸鼻,差点直接倒在地上。
那人赶忙搂住曹洪,才没让他倒下去。
曹洪还抱着自己的衣衫,夹着自己的衣带,定眼一看,竟然是典韦!
曹洪这般狼狈模样,衣衫不整,却被典韦撞到了一个正着。
典韦惊讶的说:“曹公子你这昨夜是去了哪里我找了你一晚上。”
曹洪一阵悔恨,这才想起来,昨夜里饮酒,典韦没醉,自己反而醉了,这典韦不知是不是个怪物,他饮一杯,自己半杯,就这般饮下来,典韦愣是什么事儿也没有,曹洪生生的给他灌醉了。
但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因此曹洪趁着典韦没注意,跑出营帐来,摸到了盟主营帐去撒酒疯。
典韦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盟主营帐的方向,因着曹洪从这条路来,也只有盟主营帐了,又看了看曹洪一身狼狈的模样,不由大为惊讶。
曹洪生怕他误会什么,赶紧说:“你误会了,别瞎想!”
他说着,当真是没脸见人了,赶紧调头便跑,冲进自己的营帐中。
典韦看着曹洪惊慌失措,逃跑的背影,不由有些发愣,眼见曹洪衣衫不整,头发也披散下来,不知怎么的,这样散下头发,竟显得曹洪五官十分精致,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温柔之气。
虽曹洪本人并不怎么温柔……
典韦看着曹洪逃窜的背影,不知怎么的,自己也有些面红,赶紧挠了挠下巴,转身离开了。
张让被打扰了休息,气压很低的起了身,竟然没什么事情可做,送降书的人刚刚已经出去了,准备送到南阳去,就等着胡轸的队伍撤兵。</p>
张让便准备去药房走一走,弄些水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