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瑁说到此时,已然不忍心再说下去。
他是东郡太守,本是刘岱麾下,日前只是想要劝导刘岱,与曹操同心,这样才好攻破雒阳,将董贼绳之以法,也好还汉室天下一个太平。
哪知道刘岱却因这此时,怀恨在心,在桥瑁不知情的情况下,现象要杀掉他,掠夺自己的兵马。
桥瑁深深的叹了口气,小包子便说:“桥公,请起罢。”
桥瑁站起身来,又去谢曹操与张让,曹操说:“桥公不必言谢,这是本盟主应当做的,桥公若是真的谢,那便谢列侯罢,如不是列侯发现了女官何氏的破绽,恐怕咱们都要被蒙在鼓里头。”
桥瑁赶紧对张让感激涕零,叹气说:“老臣年纪大了,果然不适合再霸占着兵权……”
他顿了顿,说:“列侯当真没有……承袭老臣兵权的想法么”
曹操看向桥瑁,桥瑁的意思是,想要退位让贤,让张让做东郡太守。
桥瑁说:“虽咱们汉家老祖宗的规矩,没有宦官做太守的先河,但昔日里先帝认命蹇硕为西苑上军校尉,如今列侯的作为怕是一百个蹇硕也比不上的,倘或充当郡守,想必诸公自无话可说,还请……人主、盟主明鉴。”
张让本人对郡守的职位,并没有太多的野心,他这个人对什么都没有太多的兴趣,因此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野心。
曹操一听,心中则是有些发拧,自己好不容易与张让在一起,可谓是苦尽甘来,修成正果。
倘或……
倘或张让就这般离开自己,去东郡上任,那么往后必然是聚少离多,日渐疏远。
曹操再一想,什么修成正果,自己与张让还未“修”呢,哪里来的“果子”
如此一来,更不能令张让离开自己片刻。
小包子似乎也舍不得张让,便说:“目前大敌当前,还是专心对敌董贼,援助破虏将军。这些事情,押后再议罢。”
小包子这么一说,桥瑁也不好强求,众人便回了酸枣营地。
大家进入幕府,便看到刘岱与何氏已经被押解回来,均是五花大绑着。
刘岱为了侥幸,见到他们,便大喊着:“人主,盟主明鉴,卑将是被女官何氏蛊惑的,这何氏阴毒的很,她背后里还有一个主公,身在雒阳!”
曹操看了一眼何氏,便施施然坐在盟主席位上,说:“何氏,可有此事”
何氏一脸坦然的跪在地上,说:“无有此事,小女便是董卓送来的婢子,又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多余的主公,小女的主公便是董公,董公派遣小女挑拨义军,合情合理,千真万确。”
“你说谎!”
曹操当即“嘭!”的一拍案几,说:“何氏,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谎么”
女官何氏的确调拨了义军,妄图挑拨刘岱,去杀害桥瑁。
倘或刘岱真的杀害了桥瑁,那么义军不和的消息必然不胫而走,阳人城这个前线,必然也会受到重创,军心便是第一个问题。
如此说来,其实合情合理,女官看起来便是董卓的细作。
但其实不然。
张让冷声说:“虽表面看起来,你像是董卓的细作,但你在挑拨义军内斗的同时,也在挑拨义军与董卓使者的内斗,毒杀执金吾,陷害给曹公子,你的目的很显然,就是想要董卓与义军,两败俱伤,是么”
女官何氏眼神一阵晃动,随即冷声说:“你想的太多了。”
张让淡淡的说:“看来你是承认了。”
女官何氏抬头看向张让,说:“小女不知你在说什么!”
张让微微一笑,笑的不是十分真切,说:“你又承认了。”
女官何氏不敢再说话,便垂低了头,似乎想要消极抵抗。
曹操便冷声说:“何氏,派遣你来扰乱义军的主谋,到底是谁!你若将此人供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女官何氏只是冷笑一声,充耳不闻,似乎很有骨气。
曹操冷声说:“此人狼子野心,虽削弱董卓,亦同时瓦解我义军,难道你就甘心替这样狼子野心之人卖命么!”
女官淡淡的说:“曹盟主所言诧异,谁不狼子野心难道曹盟主坐到今日的位置,便没有动过一丝野心么”
曹操眯了眯眼睛,说:“何氏,你若再如此执迷不悟,别怪我动刑了!”
女官何氏并无畏惧,反而抬起头来,十分坦然的迎上曹操的目光,说:“曹盟主,您可别忘了,小女乃何太后之妹,系出名门,再怎么说也是个弱质女流,您堂堂一介盟主,竟然要对我这个小女子下手,若是传出去,义军的脸面,怕是不好过罢!”
“啪!!”
女官何氏态度十分“嚣张”,曹操气的使劲一拍桌案,却被张让阻拦住。
张让淡淡的“微笑”着,点漆一般的目光凝视着女官何氏。
嗓音犹如寒冬凝结着冰霜的泉水,幽幽的说:“何氏既然不想说话,那便由让猜一猜,可是……董卓册封的温侯,当今大司徒,王允王公”
女官何氏一听,登时抽了一口冷气,眼睛里面全是骇然的瞪着张让,似乎在说,你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5更!
【小剧场】
曹老板:我媳妇儿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让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