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剧变(1 / 2)

[综]梦旅人 Sonata 3809 字 1个月前

果然当天傍晚又是刮风又是打雷的下了场大暴雨。

羽树吃了药后高烧也退了下去,只是仍有些咳嗽,不过这倒不碍事。

上午洗净的衣服用炭火余热烘了两次也干了,羽树收了衣服后便拿出针线开始给神威补衣服。

其实针线之类的东西,江华精神好的时候还是拿得动的。可是关键就在于神威弄破衣服太频繁了,一看就有问题。

神威一直以来都不希望自己在外面打架的事情让江华知道,免得她操心,所以对羽树和神乐耳提面命的不许他们跟江华透露出哪怕一个字。

所以神威在外面打架弄破的衣服基本上都被羽树给承包了。

然而知子莫若母,江华其实对自家儿子了解得一清二楚,只是如他所愿的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晚上,羽树坐在床头靠近灯光的地方给神威补衣服。

补得多了,再加上光线也不怎么好,难免有些头晕眼花的。

最后一件补好后,羽树将衣服扔到躺在床上发呆的神威脸上,抱怨道“我说你最近是不是该稍微收敛点你现在连小神乐都瞒不住了,还指望妈咪一直闭着眼睛看不见呢”

神威把盖在脸上的衣服拔下来扔一边,翘着腿满不在乎地说“放心吧,我的进步速度可是很快的。”

“这不能成为你一个一个找人打架的理由。”

“变强不好吗”神威翻身趴在床上,胳膊支起来双手托着腮帮子,小腿来回晃动着,“弱者在强者面前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羽树反问“在你看来,强和弱的标准是什么”

“那还用问”神威不假思索地说,“是实力,被实力支配的是弱者,支配弱者的就是强者。”

羽树不带任何情绪地继续问“所以在你眼里,强和弱是上下级的关系”

“也不能这么说。”神威稍微思考了下,“只是弱者无法反抗,所以会被强者支配也是既定事实吧”

羽树一挑眉,拿今天小神乐的爆料来刺他“这是你的感悟关于之前你买的菜被人踩在脚下碾还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的”

“所以我变强了之后,被人碾在脚下的就是他们了。”神威抬手给了羽树的后脑勺一巴掌,不过早有预料的羽树躲得也快,神威的手指尖只擦到了一两根头发丝儿。

“变强的理由是不被强者支配”羽树靠坐在床头,试图寻找办法掰一掰这个中二熊孩子的筋,“可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占了最多比重的就是你口中的弱者。”

神威奇怪地看了羽树一眼,“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世界上弱者之所以占比最多,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有觉悟的人太少。”

“不想变强、安于现状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强者”

也不知道该说是夜兔天性还是环境造就了,羽树竟然对神威说出这么一番话丝毫不意外。

“我发现你在逃避我的问题。”羽树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你想要变强的理由是什么”

神威反问“变强需要理由吗”

“在我看来变强应该是一个过程,可是你好像把他当成了目标。”羽树奇异道,然后开始发散思维,“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我能设想的情况有两种,一是翻山越岭,可是一山又比一山高,永无止境;二是当你达到了最强,你是不是就失去了目标”

他低下头瞅着神威,面带怜悯道“你累不累”

神威依旧笑嘻嘻的,“多得是像你这样的人,路还没走几步呢,就开始胡思幻想觉得累了。自己吓退自己是再愚蠢不过的行为,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因为发现了更高的山可翻越而惊喜呢你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在达到最强之后不停地打破封顶的标准呢”

羽树忍不住给说出这番话的小魔王鼓掌,“有志气,我看好你。”

神威哼了一声,头上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呆毛晃动两下,看起来得意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兄弟俩突然听到主卧里传来小神乐的惊呼声

“妈咪”

原本还悠悠闲闲侃大山的兄弟俩瞬间从床上爬起来,掀开被子跳下床,鞋都没穿就跑了过去。

虽然主卧里没点灯,但夜兔本来夜视能力就比较好,所以刚进门的两人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捂着嘴咳嗽,准确来说是在呕血的江华。

“咳咳咳我没事”

羽树眉头紧皱,三两步走到床边将江华的上半身支起来,力道适中地拍着她的后背。然后对泫然欲泣不知所措的神乐道“去把灯打开。”

“哦、哦”听到这话的神乐顿时像有了主心骨,一边抹着眼眶,一边跳下床去开灯。

羽树扭头看着站在不远处握紧了拳头却不发一言的神威,提高声音毫不客气地指挥“神威去烧点热水来。”

“”神威虽没应声,却也听了安排,快步离开了主卧。

神乐将灯打开后,羽树又吩咐道“神乐你去帮忙看着,别让那家伙一不留神就把厨房给烧了。”

神乐犹犹豫豫地看了看江华,又看了看羽树。

“放心吧,妈咪这边有我呢。”

“嗯”神乐这才乖乖离开。

“咳咳咳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最后一口血咳出来,江华脸上已经满是汗水,脸色苍白得吓人,笑容温和又愧疚地向他们表达歉意。

“没有的事,您稍微歇一会儿,累的话就别说话了。”羽树柔声安抚道。

将两人都支出去后,羽树这才探身从床头的柜子里翻翻找找,在一堆缝补衣服用的碎布底下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来。

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颗还不到羽树巴掌大的蓝色结晶体,这便是神晃在夜兔母星徨安找到的阿尔塔纳结晶了。

羽树让江华靠在自己身上,右手唰唰两下改造完毕,尖锐的指甲轻轻地在她细瘦的手腕内侧一划,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