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
“油条,两根。”季洋将袋子递过去,白色的塑料袋里,油条上撒着白糖,散发着香味。
在他进来的时候,薛眉有点慌,分明什么事都没做,却感觉被抓奸,没敢对上他的眼。
见她在打电话,他没说话,走去厨房,将一个盘拿过来,又将油条倒出来,放在她面前,“趁热吃吧。”
“就这样吧,我先吃早餐,有空聊。”薛眉说完,没等那一头说话,挂掉了。
季洋也没问,她一顿早餐却吃得忐忑,啃着油条,没有想象中那么有食欲,最后只吃了半根。
“我说吧,一根就够了,你那么小的身板。”季洋将她吃剩的拿过来,开始解决。
“那我也要买两根,就要两根。”薛眉说话顶他,将脚伸过去,搭在他腿上。
女人不可理喻起来没道理可讲。
季洋点点头,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行,三根都给你买,都给你买,你是小祖宗。”
薛眉刚刚有些郁闷的心情豁然有点开朗了,往他那边靠了一点,将喝了一半的黑芝麻也递到他面前。
季洋习惯性给她解决这些,不一会,全都进了他的肚子,然后开始动作利落收拾,又将小桌子收起来,放在一边。
“上床去,我扫地。”他催促。
薛眉听话往床上爬,指挥着,“那里,再擦一擦,你先用那个拖把。”
“季洋你是笨蛋吗?上次我才和你说过不要这样。”
“这样溅得哪里都是水,我要生气了!”
...
她黑着脸,季洋拿着拖把,看着她,薛眉挺直了腰板,“干嘛?不是说我孕期家务你包大半,之后一人一半吗?你想反悔吗?”
“不是。”
“那你就好好做,我教你。”她底气更足,“你上次的衣服都没洗干净,难道还要拿回去给妈洗?你丢不丢人?”
她说着,季洋没回,就这样看着她。
薛眉睁大眼睛,对他对着他瞪。
季洋轻笑,“老婆,你真是一点都不服输,吃亏一点都不行。”
“不好吗?不然肯定被你家吃得一点都不剩。”她轻哼了一声。
“好啊,不过我舍不得吃你。”季洋继续拖地,巴掌大的地方,拖起来也快,“地上滑,你先别下来。”
他放好拖把,洗好手也上了床,出租屋是真小,多放个椅子都不下,更别说沙发了。
薛眉还以为他说的那句话失神,几年前,也有个男孩这么和她说,“眉眉,我舍不得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季洋见她心不在焉的,便问了,薛眉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也就说了这个事。
“后来真的不止一点点的委屈。”薛眉说着,手机还在亮,她直接关了机。
故事很老套,毕业家长不同意,男方懦弱给自己留后路摇摆不定,父母又阻拦,上演各种狗血,分明是一个普通阶层,非得搞得她想攀上豪门世家,最后伤心欲绝回家乡。
走出来的过程很辛苦,但是也算彻底走出来了。
“替我谢谢他。”季洋听完,反而说了这一句,“谢谢他的不坚持和放手。”
“我可能...”薛眉斟酌了一下,还是出口,“我可能再也不会那么轻易去付出我的感情,但是觉得对你挺不公平的。”
受过伤的人,会将自己缩在龟壳内,防止自己再次受伤,甚至变得更加现实也不相信所谓的爱情。
或许对他有好感,但却不会轻易去谈爱,合适比爱更重要。
话落,她目光歉意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是否介意这段过去,但是你有知道的权利。”
这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也不是她能选择的结果。
季洋看着她,薛眉内心挺紧张的,没敢直视他的眼,然后...就被扑倒了。
她就没见他这么猴急过,吻得用力却深沉,最后又温柔而缠绵,她气喘吁吁才松了口,眼底都泛起水光,红唇有些疼,
“你心跳加速了,说明对我不是没感情对吗?”季洋伸手帮她擦去额间的细汗,低下头,与她额间相抵,温声道,“你怎么能因为别人毁掉你去爱的能力呢?傻姑娘,这不是对我不公平,是对你自己不公平。”
“对我也好,对别人也好,都不该是这样。”
“经历才教会你懂得怎么去爱?不是吗?当然,前提是你觉得值得。”
...
季洋抱着她说了很多,薛眉情绪有点浮动,单薄的肩膀也在剧烈抖动着,泪水好似决堤一般涌出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走出来了,最起码能够淡然去面对,心中不起波澜。
但这一刻她才发现,她还是觉得很委屈,无论是被辜负还是被看轻,都成为她心底的一根刺。
痛恨自己不优秀,痛恨家庭不匹配,也痛恨他父母的恶语伤人...
季洋的理解和接纳,是将这根刺□□了,他让她知道,也会有人欣赏她的体贴,也会有人承认她的优秀,接纳她的不美好也会包容她的小脾气...
不合适,所以没在一起。
不遗憾错过,她觉得自己遇见了更适合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总会迟到那么一点更新,不是故意,因为一直在码,一个片段一个一片段的,没到时间就接着码,然后到了时间,码到一半不上不下,只能接着把这个片段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