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箐想回答感觉还好, 望着他带着犀利的眸子, 话就像被卡在喉咙里。
没法说出口。
她不怕他,但有时候又怕他, 不想惹他生气, 怕两人关系闹僵, 影响感情。
“现在马上立刻给我回去上课, 不好好读书脑子里想什么呢?”季洋又重新拉上他的手, 往外走。
这回她没敢甩开, 在身后闷着声, “还好意思说别人。”
季洋停下来,转过身子, 眯着眼看她, 突然就抬起了手, 哪知道这个丫头压根不怕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突然抿唇而笑,手附在她的头上, 摸了摸, 声音醇醇很好听, “听话点。”
陶箐心底那点不情愿和小别扭倏然消失,那种宠溺纵容的语气, 给她一种很心安的感觉, 甚至都有点小欣喜。
她所有的嚣张叛逆,其实都为了掩盖她空虚落寞的情绪,看着他, 嘴上还是道,“本来就没什么好学。”
当初考上这个学校也是因为陶若茗考上了,全家人都觉得她了不起,她就是看不得陶若茗和阮娴扬眉吐气,所以她也努力考,为了证明自己。
“丫头就没有想做的事?想学的东西?”季洋垂眸看向她,再次询问。
陶箐躲过他的视线。
她当然有。
大学专业是汉语言,她想好好的读书,从事方面的工作,或者能当个大学老师。
“何必在意别人,气自己做什么?”季洋叹气,牵着她的手继续往下走。
“好好读。”
季洋属于吊儿郎当起来像个流氓,正经说话起来还有点道理,陶箐路上又被他教训的一通,低头像个认错的孩子。
就跟被施了魔咒似的。
等她回寝室,恍然醒悟,气得要砸桌子,一个散漫懒散混日子的小混混跟她说不要混日子好好读书,努力积极向上。
糊弄谁呢?!
病房。
“梓铭。”陶若茗走进病房,看着一只脚正在吊着的钟梓铭,柳眉紧蹙,眼底泛着心疼。
“你来了?”钟梓铭躺着,虚弱一笑。
他一只脚骨折,还有一只手也伤得不轻,疼得只能靠止疼药止疼。
打小他就没吃过什么苦头,这次伤了这么重,他怒火滔天,暗暗发誓,不把季洋生生活剥一层皮,他就不姓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