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荞麦味的(1 / 2)

“你喝醉了。”花惜耳根红了,睁圆眼睛怒视着他。

庄梦淮不以为意,手指绕着她的发丝,倏尔凑近,在她唇上轻轻一贴,他的唇很冰凉,带着丝极淡的清冽的酒气,“没醉。”

他垂下睫毛,视线晦暗不明。

风声从夜幕深处肆掠而来,远处霓虹一点点灭了下去。

俩人回到店里时,房间里已经只剩下禹暄和萱萱二人。

坐得很开,房间内火锅的热香差不多散去,两人各自玩着手机,不发一言。

“流风他们明天还有训练,就先回去了。”禹暄见他们进来,脸上神情松了松,“没什么事了我们差不多也走吧。”

“花惜,你今天去跟我住呗。”宣萱拎着包出门,拽上了花惜胳膊,“我订的双人间。”

花惜有点犹豫,下意识,眼神落在了前方梦淮身上,他背影笔挺,回头,神情淡淡的,“去吧,我明天来接你。”

她神情顿时亮了起来。

送二人到宾馆门口,看着禹暄和庄梦淮离开,萱萱带着花惜上楼。

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电梯灯光到七楼停下,宣萱想从坤包里拽出房卡,她包里东西太多,DIOR的口红,小镜子,湿巾,身份证等乱七八糟的卡证和票据卷在一起。

用力过大,房卡翻出来,包里东西反而落了一地。

“你进去开灯。”花惜示意她拿房卡进门,蹲下身帮她收拾地上残局。

摸索着把那些东西都捡起来塞回包里,屋内暖融融的明亮灯光亮起,在地上透出一道阴影,她手里正拿着的好像是一张照片。

拍得模糊,分辨率很低,是个男生的睡颜,花惜只扫到一眼那男生清秀的轮廓,没来及细看,手里照片已经另被一只手接走了。

“进来吧。”宣萱收回手,笑吟吟的收起了照片,和那些杂物一起收进了包里,招手示意花惜进门。

花惜没再多想,站起身,一起进了房间。

待她洗完澡,借穿了件宣萱的睡裙,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用吹风吹那头蜜糖色泽的浓密柔软的发。

“花惜,你近段时间过得挺滋润啊。”宣萱坐在另一边卸妆,回头看到花惜模样,挑起精心修饰过的眉尾,说得慵懒。

皮肤嫩得能掐出水,嘴唇嫣红,整个人精气神似乎和之前都有了些不一样的微妙变化。

花惜撩着头发的手顿了一顿,挪开视线小声道,“就比赛训练啊,有什么滋润的。”

“交男朋友了?”宣萱勾起唇角。

花惜没回答,却也没否认,屋里一时只听到嗡嗡嗡的吹风机响起的声音。

宣萱来了兴致,“那小帅哥啊?”她目前能想到的,暂时只有这个人选。

花惜不作声,继续哗啦呼啦的吹着头发,宣萱却乐了,“看不出来,花惜,你还挺行啊。”

宣萱虽然是主播,到底以前也有颗职业梦,也有一大票职业圈子里的朋友,对职业联赛也是挺关注,自然,对ZERO这赛季的后起之秀庄梦淮也很有了解。

带劲,这是她对庄梦淮的直观感受,她见过网上的那些照片,也见过真人,确实很帅,最吸引人的地方是眼角眉梢带着的冷淡,和那股万事不在意,天塌下来当地盖,带点任性的慵懒。

“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她饶有兴致的问。

不是今天花惜自己这个态度,她都完全看不出来,不但花惜丝毫没对人提起过,甚至连在刚才吃那顿饭时,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超出普通队友关系的举止。

花惜怎么听怎么觉得“搞”这个字儿不对劲,“什么搞上,八字还没一撇呢。”

“怎么着,小帅哥不肯收心?”宣萱懒懒的问。

她也见得多了,这种年轻,长得好,游戏技术又好的男生,尤其是他们这些打职业的,这些年圈里传出去的艹粉约炮丑闻可不少,但凡稍微长得匀称顺眼一些,都有大票大票的迷妹追着投怀送抱。

别说庄梦淮这种真正意义上,走到哪里都算得上是帅哥的了。

花惜摇头,放下吹风,“是我还没想好……”她盘腿坐上床,眼神也有些迷惘。

宣萱知道花惜性格,“你想太多了。”她往自己脸上贴了张面膜,“又不是让你去结婚,自己喜欢不就行了。”

“别吊着人家,盯着他的人可不少。”她懒洋洋的翘倒在沙发上,扬起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姿态闲散妩媚得很,“你老是这样,迟早要后悔。”

“不给点糖吃,迟早得跑了。”

花惜抿着唇,“梦淮又不是这种人。”

小眼神还挺坚定倔强的。

宣萱被逗乐了,直接笑出声,“老妹儿,什么叫这种人不这种人的,你当人女朋友,和他去约过会吗?关心过他生活吗?给他亲过抱过吗?得,你都不让他和别人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做贼呢,人总得有点正常的需求吧,到你这怎么就成了‘这种人’了?”

花惜听得双颊一红。

“你就是太钝了,早多交几个男朋友,现在就什么都清楚了。”宣萱觉得有点好笑。

她平时也挺活泼开朗的,感情却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迟钝迷糊,开窍又晚,庄梦淮和她在一起,也真是辛苦。

她捏了捏花惜脸颊,懒懒开口,“到时候,叫你男朋友帮我们打比赛上心点儿,你看,我都这样给他说话了。”

花惜心里乱糟糟的,却又觉得她说的话莫名有点道理。

“你之前那事儿怎么样了?”她岔开话题。

宣萱老半天才想起她问的是什么。

“早断干净了。”她口吻轻轻松松。

“那现在十八号新秀出现了吗?”花惜眨巴眨巴眼睛。

萱萱反应过来后,笑得手里正拿着的卸妆水都差点掉了,“你这是什么时间开始数的啊?”

“认识你就开始了,有吗有吗?”花惜问。

“没有,最近被只狗崽子缠上了,没空。”她也换上睡衣,麻利的钻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