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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是越做越契合的,一个处于精力充沛的年纪,另一个则处于需求渐大的年纪,一方偏向于发泄,一方偏向于承受,各取所需且相得益彰。

但不会长期这样,有时候也需要顾及对方,帮她疏导疏导。

林奈去洗澡的时候,何青柔吹头发,吹完打开林奈的行李箱拿待会儿要用的粉红小包装。行李箱里不止粉红盒子。

何青柔是知情的,自然已经默许了,可没想到这无赖竟把东西带到这儿来,她赶紧取了自己要的东西,装作没看见,默默拉上行李箱拉链。

林奈洗澡很快,十分钟左右就出来。

何青柔佯装得没有一丝破绽,神情正经,她起身帮林奈擦头发,两人聊了几句。

“要是遇到什么,记得跟我说,”她道,两人都是沉闷性子,很多事情都憋住了不告诉对方,不想对方担心,出发点肯定是好的,可长此以往,容易出问题,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应该一个人抗,“你这几天脸色很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奈摇摇头:“只是一些小问题,别担心。”

她抚了抚何青柔的脸侧,将情绪完全掩饰住,扯开话题,眼尾一扬:“我脸色真的很差?”

“比较白,嘴唇有点乌,”何青柔如实说,“少熬点夜,这几天好好休息。”

林奈嗯声,在她唇角吻了吻。

简单一个吻,将今晚的序幕拉开。林奈把其它灯都关了,只留一盏昏黄的老旧白炽灯,并拉紧窗帘,拿出行李箱里的东西。

她把东西藏在身后,动作飞快,何青柔都没看清是哪样。

外头的风雪愈大,呜啦呜啦作响,何青柔往后退了退,不小心摸到床侧的玻璃窗,手里便沾满了冰凉的水。林奈捉住她的脚踝,拉到自己旁边,俯身亲吻。

相处久了,慢慢就会对另一方愈发了解,生活习惯、饮食,乃至薄弱点——

手里的水都来不及擦干,何青柔身上一沉,便被拽入了温软之中。

……

羞耻、黏湿几乎吞噬了她的理智,那种陌生且怪异的感觉教她害怕又兴奋。

窗户上的水凝聚,一道一道地滑落,逐渐将窗帘一角沾湿。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

……

天还没亮,两人就醒了,被窝里暖和舒适,外面忽地响起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突如而至的声响搅走了她俩的睡意。

大清早的,难免精神焉焉,又没什么事做,只有一起赖床,赖着赖着,火星子四溅。

林奈半阖长眼,目光渐渐散了,眼神迷离地望着上方,她仰了仰修长的脖颈,似乎渴得厉害,喉咙处不由自主地滑了滑……

许久,何青柔钻出厚实的被子,额上尽是细汗。

当阳光透过窗帘,将整个屋子照亮,软瘫了半个小时的两人终于回气,何青柔脸红如熟虾,先穿了衣服起床。

小院可以做饭,但材料不多,她煎了两个鸡蛋,再煮了两碗面,除夕的早上,就这么随便打发了。

外面十分热闹,即便是过年期间,山上大部分店铺也在正常营业,这可能跟店铺老板们都是当地居民有关。有些居民看到她俩,熟络地用方言打招呼,虽然听不懂具体说的什么,但大概能明白是祝福的意思,何青柔礼貌地回话、微笑。

她走在前面,林奈上去执意要牵着。

两人出去走了一遭,一夜大雪将整个山头覆盖,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色,一开口说话,嘴里直冒白气,这是南城和h市所不曾有的。

何青柔心情很好,话相对多了起来。

中午,她俩去黑小伙家吃饭,他家客人很多,她俩寻了一个角落坐,待吃完,何青柔悄悄塞了一个红包给他家小孩儿。

而当晚,她亦给了林奈一个红包。

h市给红包的习俗没那么严苛,大致就是挣了钱的年纪更大的已婚人士,给未婚人士发。

林奈不情不愿收了。

林家向来是长辈给晚辈发,习俗不同。

之后,各自给家里打电话。

这个除夕和新年,过得顺利温情。当两人回到南城家里,为新的一年准备,林奈收到了远在北京的“贺礼”,而这份礼,与她昨天收到的匿名短信的内容基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