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这一重顾虑，粉楚其姝的更加肆无忌惮，天天嗷嗷叫着要求姝姝发糖，楚其姝不大乐意往秦慕之身上靠，架不住粉丝被网剧虐的满脸血，原著作者是不能指望的，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演员戏外互动能安慰她们痛苦的灵魂。

现在的明星，戏里戏外，台上台下，演的都是戏，任你千般能耐，只要是依靠这群人吃饭捧着，那诸多事情就只剩下身不由己。

楚其姝摸了摸手机，准备提前先打个预防针。

她师父白老爷子脾气暴躁，当年能因为担心唱戏养不活人不许小徒弟唱戏，让她寻个更稳妥的出路，现在就能担心王上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把她从这边带回去不许她跟着搀和。

但是让她不搀和……

——对不起，戏妖这个品种，要么一辈子躲躲闪闪不活在人前，要么出现在镜头之下进到那个圈子里就只是早晚的问题。

所以师父的怒火，唯一的区别就是大一点还是小一点。

楚其姝怂了吧唧的点开一个多年未曾联系的号码，甚至都没有能不能打通的心理准备。

好在电话没一会就打通了，对面的声音温文尔雅，磁哑低沉：“喂”

“师兄啊……”楚其姝赤着脚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刻意放软的声音带了恰到好处的讨好：“师父最近身体情况如何”

白老爷子一共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楚其姝，另一个便是师兄，云舟。

云舟的声音里写满了警惕：“还不错，偶尔还跟着几个老朋友唱几嗓子，我前几天刚刚从他那里回来，师父还在和我念叨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这些年不唱戏不出声整个人没了影子不说，这几月连个电话都没有。”

楚其姝有点小心虚。

“呃……”

对面那人叹息一声，柔声道：“行了，说你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楚其姝想了想，直接开门见山。

“前一阵子老朋友联系我，接了一部网剧，可能近期会有一点小麻烦。”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瞬，语气微微上扬：“你终于缺钱了”

楚其姝：“不缺啊。”

云舟：“那你想进娱乐圈”

楚其姝：“一般般。”

云舟：“……那你拍什么网剧！”

楚其姝：“呃……帮忙。”

云舟：“……”

楚其姝：“师兄你现在是不是很无语。”

云舟：“我和师父的意思一向一致，如果你觉得开心，我们是不会拦着你的……所以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楚其姝老老实实的回答说：“我开不开心的姑且不说，我只知道等这个剧播完以后，你和师父大概不会开心，所以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让你做个心理准备。”

云舟冷冷一笑：“师妹，师兄我也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就你们那个圈子水混也不是一天两天，我又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楚其姝一声哀叹：“师兄啊，我还记得我十六岁那年第一次从秦腔换成京剧，上台唱《白蛇传》的那一天你台下听戏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我可不确定你能分得清戏里戏外什么情况。”

云舟：“……”

云舟：“楚其姝你不要和我皮我和你讲。”

楚其姝：“还有《五典坡》，我记得我们小时候唱这个，唱到后面王宝钏骂薛平贵那里师兄你好像吓哭了来着”

云舟：“……”

云舟：“……你说吧你要干嘛。”

楚其姝：“师兄，我又上热搜了。”

云舟：“……楚其姝你干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说又”

楚其姝：“师兄，我相信你是爱我的。”

云舟：“我没有！我不是！我是看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