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温柔与霸气(1 / 2)

瑕鬼挂着彩, 被鬼医带回了魔族。

那个时候隗雪正和顾涟快吃完晚饭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 见他身上原本白花花的绷带沾满尘土和血迹,还断掉不少, 十足地狼狈相,一看就与人动了手, 不仅被打了, 还牵扯伤口裂开。

隗雪筷子一放, 心中郁闷:“你又添彩了!”那她和顾涟什么时候才能放心大胆地离开啊

瑕鬼冷哼一声:“本少主受伤关你什么事!”显然心情不太好, 还冲着隗雪拍了声桌子。

刚刚拍下去, 顾涟端在半空中给瑕鬼盛饭的碗“咖”地一声裂开。他抬眼看着瑕鬼, 极俊的眸子忽然泛出一阵杀意。

瑕鬼用一张只露出的眼睛的绷带脸转向他, 抬起下巴:“你总算愿意跟我动手了吗”

隗雪生怕两人打起来, 急忙将顾涟给挽住,对瑕鬼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你还是等伤口完全复原了再与他挑战吧,等到你将魔族收入囊中, 去天琼宗挑事底气也足,你说对不对”

隗雪将头偏在顾涟身上,“你看, 我不也是师弟当上魔君后,才跟着他的魔君的女人,听起来比魔族少主的女人,霸气多了,哪个女人不心动, 对不对”

问到她发中浅浅的香味,顾涟喉头动了一动。

瑕鬼想了想,好像是。

但他心有不甘:“那群臭女人下手也太重了。”

隗雪冷笑一声:“天琼宗刚刚去世了一个长老,还是因你们魔君的缘故,两人同归于尽,你能活着回来,该烧高香了。”

说到魔君,瑕鬼的情绪一下低落了些。

“他会葬身在天琼宗,我并不意外。”瑕鬼本来在桌上端碗的手停了下来,叹口气。

“虽说他是魔族曾经的魔君,但我们见面的次数…”瑕鬼动了动自己被包得粗壮的手指,“总共也就五、六次而已,其中还包括他前不久身亡之日,因为他常年都不在魔族。”

“我潜入天琼宗几年,也就与魔君见过两次,按照他所说一直在隐忍,等待时机,可惜我想破脑袋想了几年,也只思得一计,还失败了。”

隗雪心道:不,不是失败,实在因为你遇到的都是男主、女主、大反派。其实你个人还是很有潜力的。

瑕鬼继续道:“之后见你师弟不费吹灰之力当了魔君,我才觉得,力量比脑子好用多了。”

隗雪:…

“我之前不明白他为何让位得那么果断,原来他早有计划,也是想要魔刃的力量…”

那日瑕鬼过去,本只想捣乱婚礼,不料还有那种内情。他考虑过带走已经露馅儿,处于劣势的季听枫,但他果然拒绝了自己,最后一刻还在挣扎。

瑕鬼道:“成王败寇,虽死,但没遗憾。”就像自己当时,明知危险,也不顾一切地去取血刃一样。

瑕鬼说了一席话,等到想起吃饭时,自己手中只剩一个空碗,被朱雀吃完了。

顾涟见他和隗雪攀谈了那么久,开始撵人:“吃完了,就跟鬼医走吧。”

鬼医站起来拍拍手,抖出一个黑色披风:“少主,我们回去继续吧。”

听到“回去”,“继续”,瑕鬼的手抖了一抖。哦不,是全身都在颤抖。

“别碰本少主!”瑕鬼炸毛,一把扯走鬼医手中的披风,自己披上。

隗雪发现,瑕鬼特别怕鬼医,她悄悄问鬼医:“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鬼医一张娃娃脸,一脸认真,毫无公害地仰头看着她:“当然是治病啊。少主伤得很重,得换骨、将焦腐之肉全部挖出,,将破碎的皮肤剥掉,然后再另其重新生长...如果没有长好,就继续再挖,继续剥,重新长…”

隗雪刚刚吃的饭快吐出来了:“打住,别说了,谢谢。”

看他种花养鸡这么久,差点忘了他是“鬼”医。

言谈间,瑕鬼已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之前顾涟告诉他,这身绷带装会影响他日后在魔族的威信,他信了,进出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别得意得太早,我迟早会从你手中夺回魔族的。”瑕鬼放下狠话,转身一见鬼医,抖抖嗖嗖地跟着他走了。

等到瑕鬼走远,顾涟幽幽对隗雪道:“师姐刚刚说的是真的”

隗雪:“哪句话”

顾涟轻轻凑近她道:“师姐说,当上魔君后,才跟着我的”

见他嘴边一丝挑事的笑意,隗雪摆手:“不不不,师弟当不当我都跟着你。”

他继续凑近:“师姐还说魔君的女人听上去很霸气,哪个女人不心动”他凑上隗雪的耳边。

“我一直以为师姐喜欢温柔的,原来是我看错了,师姐喜欢霸气的,粗暴的”

耳边呼吸越来越灼热,惊得隗雪一闪,没闪开,被他早有准备地扣住,直接从她的耳边吻了上去,鼻尖闻着刚刚都挑/逗了他许久的发丝带着的香气,越吻越用力,一边抚着她的脸颊和长发。

“粗暴”是你的脑补!

隗雪才开口两个字,又被他霸道地捏住下巴,转过头去,死死地吻着她的唇。

这个吻让她想起之前刚被抢进魔族时,顾涟那个疯狂的吻,连呼吸都透不过来的感觉让她记忆深刻。

顾涟亲了一会儿,隗雪被揉得身子发软,发丝凌/乱。顾涟见她呼吸急促,眼中雾气迷蒙地将自己望着,心道,自己以前果真对师姐太过留情了。

他一把将隗雪抱起,按在石桌上。

“你,干什么!”隗雪嗓音软绵绵地,心虚地四处张望。

朱雀吃饱后不知去向,估计去追鸡消食,不知追到哪里去了,加上顾涟临时的结界,它暂时回不来了。

院中就只有两人。

隗雪:“上次是水池,这次是桌子,你怎么这么…”隗雪一急,脸色通红,还找不出形容词。

“上次”,顾涟听了她的话,冷笑一声,手上力气更大了。他将她牢牢按着:“师姐不说我差点忘记,那次你用美/色迷惑我,偷了我两个令牌,还将我绑在床上,师姐不会忘了吧”

隗雪:…

上次事出有因,对他的乱来零容忍,但这次不一样,她一边反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p>

顾涟一点不觉得痛,反倒身子一僵,眼中的火光更难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