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嫂在行宫附近出现了。”他平铺直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金匡正倒茶呢,才半杯就放下了茶壶,“随她去吧许时忠只要不赶尽杀绝,咱们跟她还牵扯着瑞哥儿呢。你大哥你侄儿等闲都不出门这些事,你不说,他们也无从知道。就这么着吧”
我要只为说私事,何必等到现在
顾左右而言他,一点坦诚的意思也没有。四爷彻底的没有再说话的,他起身的时候再提醒了一句“有句话叫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又有句话说,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啊,这人谋事想百分百的成功,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顺应天时。您饱读诗书,何为天时,您自然比谁都明白。”
金匡靠在椅背上,也说了一句话“你知道子不肖父是何种感觉吗老四你叫为父心凉啊”
四爷回头看他“人活着,为列祖列宗,为子孙后代。可您活着说是为列祖列宗吧往上倒腾几代,真追朔到了大秦的开国帝王身上,他要是知道他的子孙后代都干了些什么,他羞也羞死了。您做的是他希望的说您是为了子孙后代可您的儿子就站在眼前,一次两次三次告诉你,想要的是什么,可你愿意给我们想要的吗父亲收手吧非得叫父子站在对立面上,才算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金匡没有回答,四爷也没等他回答。这是他最后一次劝说了。实在不听实在不听,那么他也许是该病几年了
对四爷来说,顶了人家的儿子,要对人家的父亲出手,从心理上来说,这个障碍还是不小的。
林雨桐特别理解他这种感觉,就低声道“或许,不该那么着急。英姐儿明显是有问题,这丫头亲近太太,却不亲近老爷你说,这是为什么”
嫡亲的外祖父母,何以差别这么大
还有,英姐儿跟琼姐儿琳姐儿更亲近,甚至还出手帮了琼姐儿。可对璇姐儿表面热情之下,其实平淡的很。对于文岚儿,不知道为何,更多的则是一种隐隐的几乎是要藏不住的敌意。
同在一个屋檐下,身份差不多的人,为何情感倾向这么明显呢
而对金匡,她又是想干什么呢
好吧
四爷看桐桐,“这次是我焦躁了。”这段时间只知道忙这些狗屁倒灶的事,陪她的时间反而更少了,“明儿没事出去转转。”
这个京城,还是比较陌生的。
林雨桐欢天喜地的应了,吹了灯睡觉
这边的灯熄了,可外院书房的灯,整晚都亮着。
金匡一晚上都在想着一句话父子对立
父子对立其实,父子可以不对立的为父可以不为帝,只要子孙能恢复祖上的荣耀也行。老四最不想走这一步,可架不住有人希望他走这一步呢。
他缓缓的放下手里的刻刀,然后倒在榻上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早上起来吃了饭,林雨桐收拾齐整,准备跟四爷去逛逛。天大的事情,日子得过。林雨桐还说,“开了春,有几家赏花会,我去再看看,琨哥儿的婚事是得赶紧操办了。”
四爷一边应着,一边选了一只桃花簪给桐桐插上,拉了她起身,就要出门。
谁知道四郎此时急匆匆的跑进来“爹娘信”
谁给的信
四郎摇头,“是个乞儿给门房的,我刚好再门房,就接了,也问了,人家只说是个小姑子给他的别的一概不知。”
四爷伸手要接,林雨桐先给拦了,“我来”
她接过来亲自拆开,信里只一页信纸,纸上只一行字汇慈庵了缘。
“汇慈庵”林雨桐的记忆里还真有这个庵堂,“了缘”
是主持师父吧
这是叫自己去此地见此人,还是有旁的什么意思
将信纸抖了再抖,里面也没掉落下别的东西来。
得逛街的计划直接取消,得先去汇慈庵会一会这个了缘。
“我送你过去。”四爷照旧拉着桐桐往出走。庵堂里一般不招待男客,去了也进不了门,“我在外面转转”
有那个邪门的石头,叫桐桐跟以前那样随便的浪,他还真就不放心。
行吧那咱就出城。
城外汇慈庵,还不到庵堂的门口,就见那里远远的站着一个人。这人林雨桐的印象里有过“了缘”
“了缘见过四奶奶。”这中年姑子见礼,声音带着沙哑,“四奶奶,冒昧去请,只为请您来见一位故人最后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更新这么多,我现在还在路上。才上了高速,到家估计就晚上十一点了。路上码字不成,我先放一章防盗,明天替换。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