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中医上,这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单纯针灸的效果很好。
黄广平没叫林雨桐上手,林雨桐就只看。看完了,他开方给药,还顺便给林雨桐讲了这个方子的配伍。
出去后,黄广平就问林aa
雨桐,“可有什么疑问。”
疑问是没有的,她应道,“白老之前说我用药大胆冒失,看了您的方子,我知道了什么叫谨慎。”
黄广平一愣,站住脚,“若是叫你开,这个方子如何开”
林雨桐换了剂量,“附子加到六十”
六十
太冒进了
黄广平点了点头,提点道“这里不是其他地方,谨慎永远是第一要务。”
这个评价老师也给过自己,但并非褒奖,只说自己谨慎的太过了。但这谨慎得是看给谁瞧病呢,这有些人瞧病,不谨慎行吗
自己谨慎了半辈子,结果替自己收了个大胆且冒失的徒弟来。
紧跟着又去看了钟老,诊脉之后,他眉头轻挑,出来后就单独问“你还继续用手法干预拉”要不然,不会好的这么快。
不是手法干预的,“行针止痛的时候,用针灸干预了”
黄广平倒吸一口凉气,抬手点了点林雨桐,“以后不许自行其是。”
哪怕是做的很好,但是不摁着,她的胆子得更大。
他说,林雨桐就听着,至于听多少,看情况而定。
两人一路往出走,黄广平又道“这几天,满耳都是我的弟子听说你又捣鼓整容的事了”
“主要是开销大”她坦言,“要不然,也不至于浪费时间”
技不压身,没说哪种一定不好。人不仅追求健康,还追求更美,这本身也没错。
黄广平比较务实,“我的弟子就是一块金字招牌你这是端着金饭碗却去要饭别瞎折腾了,人情该做的做了,花钱能做就不值钱了。你好好的准备九月份的考试剩下的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是师傅还负责给零花钱吗
想的还是太美
林雨桐发现,她的电话一下子多了起来,都是来预约瞧病的,不用问,都是黄广平介绍的。能找到他的都不是一般人,他瞧不上的,分下来也够林雨桐自己喝点汤了。
这些人都算得上是企业家,身家是有一些的。
出手也阔绰。奔着自己给的地址按时过来,两周下来,餐厅都有些堆不下。这还是捡了一些送人之后。至于钱嘛,林雨桐从来不提,但人家绝对不会不给诊金。人一走,那抱枕下面,沙发的缝隙里,拿出来的都是大信封。一两万是少的,万是正常的。
其实病不是大病,男人嘛,人过中年了,有些力不从心的有。
有年轻的时候创业吃苦了,老来被小病折磨的,更多。当天一次针灸瞬间感觉就轻松了。又给开了方子,吃三幅再看。结果吃的不错,就又来了。
第一次给了两万,再来感觉效果着实好,又补上好几万的都不在少数。这些人出手大方还有个重要因素,那就是黄广平。别看他就是一大夫,但能在真神耳朵便递话,且被真神信任的这种大夫,价值不可估量的。
林雨桐打电话问黄广平,告诉她这钱她收的心慌。但这次黄广平语气却好多了,因此介绍去的反馈回来的信息好的很。这就说明这徒弟的本事是真有的,现在谁不说他是名师出高徒呀这个手艺值这个价钱。
就像是他自己现在,用为钱发愁吗
不用有了名声,钱这东西,是赚不完的。
他还提点林雨桐,“不用这么频繁的给人瞧以后也抻着些。你的电话我不会再给别人了。那些人足够给你宣扬名声了意思明白的吧。”
谁都能求到的,也同样就不值钱了。
林雨桐这个周赚的,加上四爷写编程赚的,其实都可以把现在这栋房子给买下了。但小区太老了,两人都没有这个意思。林雨桐以后在中西医门诊的时间都不会多,买在这里完全没有必要。
两人也不知道,慢慢看呗,找个环境好的,更大的房子做婚房才行。
这可把李典气的够呛。本来一半时间就在值夜班,好容易遇上个下班早的时候,人家还很忙。这楼下停的都是豪车,全都是上门求医的。礼品的规格高的很呀
而且,进进出出的碰见过几次,真觉得林雨桐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以前是腼腆的,但是现在,大大方方,跟谁说话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动心这种东西,以为对一个人动过了,再就不会动心了,结果不是那天看着她灿然一笑,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样。
失去了总还能找回来的,他咬牙对自己这么说。
晚上他躺在那里,问班里的同学,谁知道林雨桐家的具体地址。
你是人家前男友,你不知道人家是哪里的。
李典也委屈“她直说她家是郊县的。好几个郊县呢哪个县的”
没人知道
姜敏知道李典打听这事,就问林雨桐“他不知道你家在哪”
不知道
具体的没说过。
当年大姐的教训很深刻呀万一遇到个只看上房没看上人的呢。
姜敏呵的一笑,“李典得傻了他家在北郊,这个我知道。在棉纺的老家属院。”
那边的房子大家都知道,老房子不说,至今都没有暖气。厂子倒闭之后,小区属于没人管理的状态。到了冬天那边大部分人家还在烧炉子取暖。意思是经济条件很一般房子简直是这种家庭急切需要解决的。
林雨桐就道“这事可得瞒着。你知道我大姐的事的人心难测”
正说着大姐呢,大姐就打电话,说是有事,看她是过来医院一趟,还是自己抽空回去一趟。
那就回去呗。
终老那边已经可以停针了,疼基本是止住了。现在只要拄着拐杖,有人搀扶做恢复训练就好。保健科有专业的康复医生,她真不忙了。不仅不忙了,因着她坚持了这么长时间,杜仁杰还慷慨了给了林雨桐三天假。跟周末连在一起,能休息五天呢。
四爷今儿出去见那个总给他活干的网络公司老总去了,林雨桐就先回了林家。
林家还是老样子,林阳不在,上课去了。林忍让倒是在家,拉着脸坐在沙发上,诊所门开着呢,但里面并没有人。里面没啥怕丢的,也无所谓。药店叫小四看着呢,大姐却冷着脸坐在餐桌边也不说话。
“这是怎么了”林雨桐放下包,挨着林雨苗坐了。
林忍让看林雨桐“你是不是有编制了。”
是啊你不是一直盼着我有编制吗现在有了,怎么这么个态度。
齐芬芳又问说“你是不是现在在你们医院还挺得领导信任的,还有个什么师傅”
嗯黄广平的身份有些特殊,人脉也很广。
林雨桐只点头,算是默认,别的一句也没多说。
林忍让却炸了,指着林雨苗,“你听听,你听听。要不是老二现在能够的上上面的关系,他想借着往上爬,他会跟你复婚”
“我说了,谈复婚也不是只现在才谈的。半年前,我们就说过复婚的事,我说我要想想”林雨苗一副懒的解释的样子,“不是因为桐桐那边有关系,才提的复婚。”
要复婚
为什么呢
林雨苗低声跟林雨桐解释,“那边他老婆生的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什么
林雨苗点头,“就是那样两人半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头疼
可以反对林雨苗的结婚对象,但无法否认的是,那人是可可的爸爸。
但说实话,这男人,一次不忠,百次不能用的。
这不是一句原谅就能说过去的事。
林雨桐能说的只有一句,那就是“这事得慎重。”
“是得慎重,好马不吃回头草”林忍让气道,“你不想想,他怎么知道老二在医院的事的。她的嘴紧,回来一句都不言语。要不是小四听见你们俩打电话,我们都不能知道这事”
林雨桐这才道“这事之前我在急诊,名额差点被顶替了。是大姐找了前姐夫,他说了些话,管人事的跟他有些关系这才签到神外”
实事求是的说,是这么回事。
那人出轨是出轨的事,但他知道自己的事,这却不全是处心积虑。毕竟,自己最近在医院闹的动静有点大,而因为姚大夫的事,也去过姚大夫家。姚大夫的丈夫,就是那位前姐夫的朋友。之前因为自己的事一个求过另一个,那么如今有了新动向,当然要互通消息的。
而这事,却不是林忍让两口子能知道的。
还有这样的事
林忍让更生气了,“一个个都能耐了,这事都瞒着老子”
林雨苗低声道“是我瞒着桐桐叫他办的。爸,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我想给他一次机会。有了上次的教训,我相信他能改好”
他光是出轨的事吗
当年瞒着林家买房子,那又是存了什么心思
这是品质的问题。
“我不答应”林忍让摆摆手,“你要认我这老子,你就听老子安排”
林雨苗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进了屋子,然后拎了包出来,“您要是实在不答应,那我带着可可走”
这话就很伤人了
“大姐”林雨桐一把把包抢过来,“这事不急都等了这半年了,你也一直在考虑,那现在又急什么再等等,你告诉我这前姐夫,就说我想见见他跟他聊聊上次的事还没谢他呢。”
“你见什么老子去”林忍让起身就要往出走,被齐芬芳一把给拦住了,“你去做什么再打起来。叫老二去吧咱没儿子,苗苗被惯得任性,老三心思多,老四不懂事。也就老二,平时不言不语的,到了事上,她有主意。”
林雨桐捏了捏林雨苗的手,“你说这话,不光伤了爸妈的心,我们也跟着伤心。可可你说带走就带走了,可可爸爸在是如何,这几年管孩子的时候有多少。孩子是谁带大的家里谁不宝贝她你要走爸妈不会拦着,但带走可可,你这是摘一家子的心肝呢。别的不说,就林阳,这几年,走哪不呆着可可。你说带走就带走,你有啥资格说带走老实在家呆着,就是要复婚,那也不是你拎着包就能复婚的。当年咱们林家给了六万给他,他现在怎么着一句话你就过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想什么没事呢他手里有多少钱,你知道吗将来结了婚,你还当二傻子这些你别管,我先去看看再说。钱放在你手里,比放在他手上踏实吧。”
林雨苗这才不说话了,放下了包,“我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句实在话,我不是还信任他我是自从离婚之后,就再也信任不起来了。跟我介绍谁都一样。你说,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给不了别人,我就是再婚了,我能过的好吗可可跟着我能过的好吗但可可的爸爸不一样,这是亲的,不管对我怎么样,对孩子的心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到底是亲爸爸。相比起条件,他的经济条件各方面要比其他介绍的要好的多,能给孩子一个完成的富裕的家庭环境。至于他他就是再在外面乱来,我也无所谓其实有人没人,我都当有人的在处理,想来想去,我甚至觉得有人又能怎么样只要钱拿回来了,只要能保证我和孩子好好的生活,他的事我才懒得管呢。”
奔着这样的想法去结婚吗
那这怎么过日子
林忍让气的肚子疼,“你缺优渥的生活吗”
缺
每天住在这破地方,日子一日重复着一日,除了看见孩子的成长,过的毫无新意。收入永远是够用,压根就看不见未来在哪里。
这样的日子真叫人憋屈压抑的想疯掉
林雨苗的回答,叫林忍让半天没有言语。林雨桐叹气,林家真不缺钱,在这方面林忍让夫妻做的并不好。要真是他们不是一心只想着留着钱养老的想法,而是叫女儿们过的舒心自在,那家里的姑娘要是能轻易的被人哄去才怪。
可以说,林雨苗的很多想法,包括性格的形成,都跟家庭有着密切的关系。
提到这事,像是触动了林雨苗心里一些敏感的东西,她几乎是崩溃的大哭,“我不想可可跟我一样,住在这样的地方,每日里除了混杂还是混杂,进进出出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到处脏兮兮的,潮湿污糟的水到处横流,早晚楼上楼下都是卫生间那股子骚臭味每日里跟人说的都是一块八毛的事不想孩子晚上随便出去一玩,就看到暗巷子里开着的小店拿回,孩子问说我,那亮着红灯的小屋子是哪里,咱们家为什么不是红色的灯我不想我闺女记得的都是这些我想叫她在干净的环境里,回家弹弹钢琴,出门有公园玩耍我错了吗我过的那些日子,凭什么要叫我的女儿重新过一遍。他是可可的爸爸,他有能力叫我的女儿过的不一样,我为什么就不能那么选择”
林忍让捂住额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搬家搬家想要什么,老子能给你至于那个王八蛋,叫他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不换而散,婚事暂时搁置。但搬家的事,却提上了日程。
考虑到林雨桐和林阳要上班,林忍让选了一处在两个单位中间的房子,在华林雅苑,算是市里比较高档的小区了。小区里面带着学校,从幼儿园到中学,都带着呢。有学位,可可开学就能就学。屋子是四居三厅的房子,另外还带了一个衣帽间。
衣帽间别要了,里面盖建成卧室了,三厅也用不了,一个装修成书房的房间给了可可,小小的,孩子够住。
林忍让大笔的采购家具往里搬,“搬过来了,就得给老子记着。住这样的房子,就得给老子找门当户对的对象。达不到这样条件的就别带家来老子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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