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2 / 2)

舒黎走去阳台,从烘干机里取了刚洗好的床单,然后又往主卧走去。

沈易手中还拿着方才的那杯水,一口未喝,见舒黎拿着新床单进了卧室,也一路跟了过去,就靠在卧室的门口,一言不发的望着她。

舒黎极力忽略身后那两道炽热的视线,只是弯着腰,将卧室床上的被套枕套床单一并都拆了下去,然后又将干净的床单铺上去。

脚边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拱,舒黎低头看去,不由得失笑。

……是桃桃。

桃桃爱撒娇,舒黎在家时总要黏在她身边缠着她陪自己玩,往常舒黎也会让小家伙上床,不过今天不行……

她弯腰将腻在自己脚边耍赖的小家伙整个提起来,然后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舒黎的语气温温柔柔的:“桃桃乖,等一下再陪你玩。”

桌子高,桃桃的胆子又小,被放上去后便不敢下来,只敢可怜巴巴的围着桌沿打转。

舒黎又继续回过身,继续着先前未完成的工作。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嗒”声,是玻璃杯被放在桌子上的声音……舒黎还未来得及回头去看,腰身却已经被人从后面拥住。

男人的手掌牢牢地钳制住她的腰,滚烫的唇熨在她的后颈。

舒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问他:“你干什么?”

沈易低笑一声,沙哑声音里的欲.念太过明显:“你说我干什么?”

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然后便顺势将她压在了床上。

舒黎双颊绯红,一时间只觉得脸上滚烫,不禁伸手去推他:“先洗澡……好不好?”

在这种事情上,沈易从来霸道,每次都是要先吃到嘴里才肯罢休,哪里会依她?

沈易的大掌握住她的两只手,十指交缠相扣着将她的两只手都按在了床面,然后又俯下.身子去吻她的唇。

舒黎被他亲得丢盔卸甲,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觉得浑身发软。

身后传来几声“喵喵”叫声,沈易无暇顾及,只待他欲更进一步时,房间里突然响起“砰”的一声玻璃碎裂声。

床上的两人皆是被吓了一跳,回头去看,这才发现是桃桃将沈易先前放在桌上的那个玻璃杯推了下来。

桃桃胆子小,突然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尾巴陡然竖起来,身上的毛也瞬间炸开了。

见桃桃这样,舒黎生怕它被吓得跳下桌子踩到玻璃,当下便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身来,急急忙忙想去抱它,“桃桃别怕。”

舒黎一只脚刚要迈下地,沈易却已经先她一步下了床,站在地上,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拎回了床上。

沈易被她的莽撞弄得心惊肉跳,这会儿也忍不住气得对她低声吼道:“没看见地上全是玻璃?”

说完又探过身子,将一旁尾巴高高竖起、浑身的毛炸开、围着桌沿打转的桃桃捏着肉脖子捉了过来,直接扔进了舒黎怀里。

舒黎抱着怀里的桃桃坐起身来,想要从床的另一边下床,却再次被沈易喝止住:“让你别动。”

说完他便走出了卧室,去外面找清理工具了。

桃桃受了不小的惊吓,舒黎给她顺了好一会儿的毛才将它安抚好,那边沈易已经将地板上的碎玻璃都清理干净了,又将她的拖鞋也检查了一边,确定没有玻璃渣后,这才冷着一张脸,声音硬邦邦道:“下来吧。”

舒黎默默的“哦”了一声,然后抱着桃桃下了床,又将它放进了主卧旁边的小房间,语气严肃道:“你刚才闯了祸,现在自己一只猫单独待一会儿,听见没?”

桃桃委屈巴巴的“呜”了一声。

舒黎将桃桃留在房间里,然后关上房门出去了。

外面的客厅里,沈易正在将刚才清理出来的玻璃碎片装在一起。

听见她出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舒黎咬了咬唇,然后道:“你先去洗澡吧……这个我来弄。”

沈易依旧没吭声,只是将那些玻璃碎片严严实实包好了,动作这才停下来。

刚才亲热不成,舒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尴尬。

她转头看了看一边墙上挂着的挂钟,然后没话找话道:“苏秘书应该快到了吧……你先去洗澡,等你的衣服来了我帮你拿进去。”

沈易没说话,只是沉默着进了浴室。

这个男人的压迫感太强,看着他消失在浴室门口的身影,舒黎悄悄地松了口气。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响起,她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客厅里一边等苏秘书,一边等美男出浴。

只是,还没等到苏秘书来,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

舒黎有些惊讶:他洗得这么快?

下一秒,浴室里传来沈易的声音:“哪一个是沐浴露?”

舒黎往浴室方向走去,站在门外道:“白色瓶子的那个。”

里面静默了片刻,然后沈易道:“……都是白色瓶子。”

被他这样一说,舒黎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自己的沐浴露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还在思索,里面的人又开口了:“你进来。”

舒黎只得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站在淋浴头下面的男人全身赤.裸,身上的肌肉线条均匀流畅,是结实的倒三角身材,腰腹间是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再往下……舒黎不敢看下去了。

她将自己惯用的沐浴露移出来,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道:“就是这个。”

迎着男人直勾勾的目光,舒黎一时间只觉得心跳得飞快。

她迫不及待地要转身出去,谁知却一把被身后的男人钳住了腰。

沈易将她拖了回来,然后将她往墙上一推,随后倾身向前,将她禁锢在了冰凉的瓷砖和自己滚烫的胸膛之间。

沈易低下头,轻轻在舒黎的颈间嗅了嗅,然后含住了她的耳垂,哑声道:“不是这个味道……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