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的舔狗[八零]12(2 / 2)

周一,贺存按时去机器检修组报道。

机器检修组,说白了就是负责检修厂里的机器,负责总检修的工程师也是个老头,年级比黄见中还大两岁,名叫孙全有。

孙全有早就听说过贺存,毕竟,保温杯造型改革的事,大家都传得沸沸扬扬。

对于他们这些老一辈来说,保温杯就是个盛水的容器,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不实用。但家里的媳妇和孙女却喜欢得不得了,前两天,他还从生产部搞了两个。

“孙师傅,您好,我叫贺存。”一个晃神,贺存就已经站在了孙全有的面前。

孙全有倒对他没有成见,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最近,内胆生产部机器出问题的蛮多,你们大学生来了,就好好展现你们的才华和能力。”

贺存虽然不想去折腾什么新玩意了,但是他毕竟在厂里做事,多学点知识倒还是好的,嘴里态度恭敬的应了“谢谢孙师傅的鼓励。”

机器检修可不同于外壳的生产,对检修的人要求很高,首先得了解各个机器的构成和作用,然后对各种零件要了所指掌,才能进行检修。

一连好几天,贺存都是跟着孙全有在内胆生产部进行机器的检修。

这个工作比较辛苦,可以说是又脏又累,一天下来,手上全是机油,脸上也不能幸免。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下班,贺存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马富祥居然主动来找他。

“贺存,在检修组辛不辛苦”此时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在内胆生产部的车间里,马富祥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旷。

无事不登三宝殿,贺存决定少说为妙,“谢谢厂长,还好。”

“对于这个内胆生产部的机器,你有没有什么想法”马富祥接着问。

这语气陡然一听,还有点像乔海洋的味道,贺存摆摆手,“没有,机器是个复杂的东西,我暂时还没有入门呢。”

其实他说的也是实话,像这种生产机器,种类多,构成比较复杂,确实不是一时半会能够了解清楚的,就更不要说什么看出机器所在的弊端了。

“其实这个问题,您可以去问孙全有师傅,我想,他应该比我清楚得多。”贺存已经收拾完毕。

“行,那你好好干。”马富祥当然知道,孙全有的技术高于贺存,但是他们那些老师傅,只会一本正经的检修,根本不会花时间去想些新办法。

等到第二周的时候,马富祥依旧按时询问贺存,在再一次得到他的否定回答时,马富祥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看来检修组不适合你,明天起,你还是回去卖保温杯吧。”

贺存是看透了马富祥,像他们这样的大学生,基本上来了厂里,除非厂子垮台,否则就是一辈子呆在厂里,而马富祥总有一种急着榨干他们价值的迫切感。

“我生产的那一批保温杯,我已经卖出去了。”

贺存在马富祥心中是老实听话的,没想到他居然拒绝,“你这讲的是什么话保温杯不是你设计生产的你设计出来了,厂里有人看好你的产品,把它生产出来了,你难道不想它卖出去”

“我只是个技术工,总在基层打转,要是说到销售和市场,不是我的责任吧”贺存被他的歪道理惊着了,感情在马富祥心里,保温杯是他设计的,不管别人捅了什么篓子,都要他去擦屁股。

“年轻人,你这个态度就不对了,我很看好你的创新才能,觉得那款杯子就你熟悉,当然是你去最好不过,而且还有钱拿。更何况,我是你的领导,你只能服从命令。”马富祥做厂长多年,威逼利诱的事情做了不少,脸上已有山雨欲来的怒气。

这大半个月,乔海洋一直在卖那些保温杯,五毛的回扣全部让利给购买方,但是还是有接近两千个没有卖出去。

听黄见中说,乔海洋已经自掏口袋,开始送礼模式,效果如何还有待商榷。贺存此时去,无非是入了賊窝。

“好。”贺存不想争辩了。

他在厂一日,马富祥便是那个最大的压迫,看来,这个厂也未必能久呆,借着去售卖保温杯的机会,他也许还可以去外面寻找新的谋生之路。

马富祥几乎是在一秒之间转怒为笑,“好好好,这才是认真工作的好员工”

伸手拍了拍贺存,马富祥心情大好的踱步离开,走到门口,他又走回来,“那我就限你们俩在中秋之前把保温杯卖完,如果卖不完,可是要扣工资的哦”

贺存没有再回答,距离中秋还有十来天,看来,他要赶紧寻找新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