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来(1 / 2)

说起来, 他为什么会怀疑她

明明已经勉强做到面面俱到了。

方姝咬着指甲, 十分想不通, 皇上就这么不放心她吗

其实不放心她是对的, 正常人的思维, 尤其是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但是方姝想不明白,哪里露馅了, 为什么会怀疑她

如果怀疑她真实的身份无可厚非,为什么会连穿到他身上的事也一起怀疑了

到底哪里没处理好

突然出现救他的漏洞已经填上了,说是娘娘安排的, 除非皇上去找娘娘对峙,否则他不会知道的。

刚在娘娘手里吃了亏,他不会去找娘娘的, 所以这条线几乎可以说万无一失,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试探的时候她反应慢, 心里开心, 还没有表现出来,已经意识到不对,脸部表情及时调整了, 就算不太完美,应该也差不多, 没道理因为这个露馅。

方姝把粥放回床头柜上,自个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通。

仅限了几次接触, 每次都小心翼翼,保持警惕,没道理会露馅啊。

方姝抓了抓头发,好烦啊,做贼心虚就是不好,精神压力太大了。

要不干脆告诉他得了,然后老老实实等死。

不,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是再撑一撑吧,想不到自己原来哪里露馅了,但是皇上肯定是不太确定的,确定的话不会一直试探,所以还有机会,以后不要再露馅就好。

方姝稳住心态,开始写今天的纸条,尽量写的细一点,免得又被怀疑。

写完纸条把粥喝了,药也喝了,她现在不能表现出异样,要和平常一样没心没肺,要不然肯定又被怀疑。

皇上这个王八蛋,不是说不查了吗怎么还每天怀疑这个怀疑哪个

方姝很是心累,做了眼保健操,顺便练练瑜伽,觉得差不多了,躺下睡去。

殷绯未时三刻才醒,他不需要吃午饭,从正午时分饭点直接睡,睡着后她会替他吃,大约小半个时辰搞定,他睡一个时辰,时间安排的刚刚好。

每次醒来胃里都暖暖的,药也喝过了,身上的伤也清洗过,又换了其它药。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些不满她的存在,后来发现多加利用,有不少好处。

比如说会替他吃饭,喝药,发热了等他醒来已经看过御医,喝过药等等,再比如,她会练一种很神奇的柔术,助他练剑越发顺畅,最近视力似乎也有进步。

一晃认识她已经快半年了,从初春开始,现在夏天都快过去,最近天气转凉,要秋天了。

人是有感情的,就算和阿猫阿狗生活那么久,都会习惯,更何况一个人,说不清对她什么态度,只是到目前为止特别在意,她到底是谁

他的猜测有没有错。

殷绯从枕头底下拿出她写的纸条,瞧了瞧上面的留言。

“什么第一次不会是那个吧你的第一次没了谁干的”

不就是你干的吗

殷绯收了纸条,扬声喊道,“长庆!”

门外有人急匆匆进来,不是长庆,是桂圆,喊长庆喊多了,总是忘记这小子挨了打,正在修养。

“朕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本来这事应该交给李斋,李斋最擅长这种事,不过李斋中毒还没好,也在修养。

他最近确实有些累,就让他好好歇息歇息吧。

那镯子线索那么明显,就算不用李斋,随便找个人也能查到。

“查到了。”第一次被委以重任,他可是好好的下了一番功夫,“奴才听说这镯子是皇后娘娘的陪嫁物,上等的羊脂玉,找了京城有名的师傅打的,仅此一对,很是珍惜,当初太后看上,皇后娘娘愣是假装没听见,藏好了镯子没舍得送。”

殷绯从他手里接过包了帕子的镯子,结果在意料之中,这镯子品相不凡,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一个宫女可以拥有的,果然是皇后的吗

那哪天的人——难道也是她

他很快否认,身高不对,眼神也不对,虽然脸抹的跟鬼似的,瞧不清模样,但是气质和说话语气完全不一样,不可能是她,那会是谁

这条线索几乎断了,不过还有另一条。

“那天长春宫出宫的人是谁”

桂圆连忙将抄下来的纸条给他,“有三个人,一个是小厨房的婆子,一个替皇后买点心的小太监,还有一个回乡的养花宫女。”

婆子可以排除,太监也可以排除,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脑海里莫名想起李斋的话,李斋曾经从那名宫女手里偷了一方帕子,帕子上恰好有很杂的花香味。

“去把那名宫女带来。”

方姝实在口渴的厉害,但是后厨没了,现在烧水很困难,工具都是临时借来的,由婆子守着。

挨了打之后婆子很是谨慎,谁都不给碰,想喝水只能等着,一天烧三趟,早中晚各一趟,现在是中午,方姝撑起身子,想去后厨碰碰运气。

她走出门,发现跟她抱有同样想法的人还有一个,采雪。

这孩子也是挨了打之后以自己病弱告假,还告了三天,方姝三十大板才告了一天半,明天就要上岗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歇息。

没办法,她不去的话,就木槿和若香两个人,若香又是个好吃懒做的,会把重活都交给木槿,她怕木槿吃亏,也不想让木槿那么累。

方姝关上门,扶着腰走,那边采雪是一样的姿势,俩人互不理会,走到同一条路时,采雪嘴角带着讽刺的笑,似乎觉得她这模样有点滑稽。

呵呵,大家都是一样,王八笑乌龟,有意思吗

方姝加快了脚步,刚要拐弯,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呜呜的声音,很像女孩子被人捂住嘴,说不出话的感觉。

方姝连忙回头看去,发现采雪不见了,虽然采雪确实不是个好人,但是一个大活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还是大白天,也是蛮恐怖的。

方姝在追和找人一起追之间犹豫,最后瞧了瞧四周,把别人撑窗户的棍子拿下来,举着棍子追,路不长,拐角也少,她很容易在角落里发现挣扎的痕迹,但是人没了。

怎么回事

方姝几乎可以说一脸懵逼,怎么会有人绑架采雪呢她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说对方绑错了,本来应该绑她,结果绑成了采雪

做贼心虚的人一直觉得自己会被抓,所以本能想到这个可能。

采雪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长春宫被人逮住捆起来,扔在一个不知名的黑房间里,一个躲在屏风后的人审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

那声音意外的好听,不是太监们尖利的嗓音,是正正常常的男音。

虽然被绑着,但是也知道没走太远,也就是说还在皇宫,皇宫可没有正正经经的男人,即便是慎邢司的人也是太监,所以这个人是——皇上

天哪!

皇上亲自审问她,多大的荣耀,死而无憾了!

“奴婢长春宫三等伺弄花草的宫女采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最近可是安分的很,什么都没做,那皇上来找她,莫不是看中了她

记得上次在长春宫,就让她抬头来着。

“六月初你是不是出宫了”

采雪连忙回答,“奴婢的奶奶生了重病,眼看快不行了,奴婢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是不是不太对,皇上好像在找什么人

“有没有丢一块帕子”

难道是皇上捡了个帕子,以为是她的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