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2 / 2)

等日后,一切尘埃落定,孩子再来,不是更好么所以,苏月恒不急,也更不会为别人这自以为是的话而伤神。

其实,有了方才刘氏的这夹枪夹棒的话,也让苏月恒清晰的看到当时众人的神情。更可以从这些微细节中可以看到众人的一些投向、脾性。

在原书中,对魏凤这个晋王妃也颇是有些着墨的。总得来说,原书中刻画的晋王妃是个睿智多谋的女人,在儿子刚刚三岁,老公就死了情况下,竟然还硬撑着将这江山顶了下来,虽然说沈熠很快就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但到底在书结局的时候,他也没有篡位。如此看来,魏凤也是很有几把刷子的。

可是,今日一见,苏月恒发现此人的气度还甚是狭小的。今天长信侯夫人言语刺及她跟何宜娴时,魏凤竟然一副没有听见的事不关己的模样。

此举,在苏月恒看来,就太小家子气了点,缺了点果敢担当。就算不从苏月恒这个上帝角度来看,单是从何宜娴这样旗帜鲜明的投靠晋王来说,今天,晋王妃都应该有所表示才是。

此事对晋王妃来说,说的理所当然,说不得也更能得荣寿长公主的青眼。今天长信侯夫人那话,除了上位者来说,别人不好说,不好接,但晋王妃可以。

长信侯现在已然投靠了陈王,这是众所周知之事。晋王跟陈王早就争的王不见王的,晋王妃出声,不怕得罪陈王妃的,反正已经得罪的不能再得罪,再加这一点也不算什么。

如此,开口了没有损失,不开口就必定会有所损失的的权衡,魏凤却是选择了没有开口。这样看来,魏凤的胆气还是差了不少啊。

苏月恒做此想,何宜娴其实心里也是多有不痛快的。她自认为早就对晋王纳过投名状了,无论如何也算是一伙的了,虽然是各取所需,但现在总归算是一伙的。

可是,方才长信侯夫人给她难堪的时候,魏凤竟然无动于衷。原本,方才她出声是最合适的。又可叱责刘氏,又能给镇国公府面子,还能打脸陈王妃。可偏偏魏凤无动于衷。何宜娴有点怀疑,如此晋王妃,值得自己投靠么

不过,何宜娴一向是心里调试能力极佳的。心里恼怒片刻后,旋即将这事儿抛开来,罢了,反正自己也不是真要将晋王妃当主子,不过是现在各得其所,为日后再进一步打下基础而已。

虽然如此想,因着方才刘氏的话,何宜娴心里还是有丝酸涩,有丝忐忑。也不知怎的,那个孩子流掉后,她过后再也没有再怀上了。原先她很是怀疑是不是因为那次流产伤了身子,可看过好些太医郎中,都说身子骨好着的,没有大碍。

饶是如此,何宜娴还是很忐忑,她现在心里很是发虚。沈熠对她没有多少情分,如果再没有个孩子做纽带,她怕日后

苏月恒却是不知道何宜娴的纠结的,现在她颇是有些忐忑的在花厅等着。方才,荣寿长公主使人来讲郑夫人叫了去。

一想到荣寿长公主对郑夫人那向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待,苏月恒心里都甚是有些担心。

被苏月恒担心的郑夫人现在正在荣寿长公主日常起居的厅堂里。

见郑夫人不动如山的站在那里,荣寿长公主目光甚是不善的上下刮了她几遍,方才冷冷的说道“你一向不是个最能忍的,怎么,今天这么一句话都忍不住了你方才在大堂上香要说什么你是想将那位带出来带出来你又能如何”

郑夫人脸上毫无表情,继续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看着郑夫人那木然的表情,荣寿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道“当年,懿仁刚刚出事,你就迫不及待的嫁人。当年你连一刻都不想守的,现在做这幅样子作甚”

当年,懿仁太子刚刚出事,郑婉宜就嫁人,这事儿简直就成了荣寿长公主心头的一根刺。荣寿长公主乃是元后所出,可惜,几岁的时候,母亲就死了。

尔后王皇后进宫。王皇后既然为后宫之主,养育元后所出的嫡公主当然是责无旁贷的。王皇后当年养育荣寿长公主甚是上心。

不管王皇后当年是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孩,不影响继承权,又或是想要跟父皇亦或是跟天下人看,她对她这个嫡公主是多么用心的。至少,在荣寿长公主来说,她是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的。

也许,开头时有这方面的原因,而过后,王皇后对荣寿长公主这个继女也是用了真心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处久了总是有感情的,何况荣寿长公主向来是个聪慧的。因此,她们继母女相处也甚是相得的。

因着如此,荣寿长公主对懿仁太子这个比自己足足小了十岁的弟弟也是真心以待,在她出嫁之前,这个弟弟基本上是长在她手上的。她对懿仁太子这个弟弟,真是有半母之情的。也因着如此,荣寿长公主才对自己发现的,骨子里跟懿仁有几分相像的沈珏另眼相待的。

也因着如此,荣寿长公主对郑夫人先时那真是恨之入骨。要不是发现事有不对,镇国公率先跟荣寿长公主长谈过一番,荣寿长公主还真会打上门去找郑夫人麻烦的。

过后,有了沈珏这个润滑剂,荣寿长公主对待郑夫人方才好了很多。最多不过是见了郑夫人不待见的哼上几声。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让荣寿长公主心里有了些许疑惑。这郑婉宜的反应有些不对啊,每次自己冷言冷语的刺她,她不生气不说,还眼含感激、目露欣慰,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今天也不例外,荣寿长公主训完后,郑婉宜竟然也是满脸感激的蹲身福礼“多谢长公主教诲,碗宜记住了。”

郑婉宜对她行的不是对公主的尊礼,而是对长者之礼。荣寿长公主心里的疑惑堆积的更深,不过,这么多年都疑惑过来了,也不差今天这疑惑的。

荣寿长公主旋即甩了甩袖子示意郑夫人起来,想起前儿个沈珏来找自己暗示的话,为怕郑夫人不知道沈珏的打算的,荣寿长公主又叹气道“我也知道,这么些年来,你也是苦的。可是,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你都忍过来了,现在更不轻易出手的。健柏眼看就要出仕了,如此关键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扯他的后腿。”

郑夫人又是赶紧躬身“多谢长公主教诲。婉宜记住了。”

见到这样恭谨的郑夫人,荣寿长公主真是有心想训都训不出来了。旋即,荣寿长公主一摆手“今天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一个刘氏不算什么,就算你真怼了那位也没甚大事。这些许小事,我还不放在眼里。”

说到这里,荣寿长公主顿了顿“我不过是担心健柏。我总感觉健柏想要做大事。所以,因着如此,有时该忍的你也忍忍的好。”

一听荣寿长公主这话,郑夫人心里一咯噔。这些天来,她也是有所察觉的。健柏是想做什么呢

沈珏想要做什么大事,现在却也不甚清楚。

不过,现在沈珏想要做什么,他们很快就有知道了。

荣寿长公主府今天的满月酒办的甚是浩大,珍馐美馔上了一轮又一轮,美酒开了一坛又一坛,小戏、大戏都开的有。真是要吃有吃,要看有看。大家都知道今天是荣寿长公主欢心的好日子,也没人故意去触霉头,譬如什么争风吃醋、落水召婿什么的都没有。今天的宴席可谓圆满成功。

宴罢,大家陆续辞去。

长信侯刘昌坚也歪斜着步子让长随扶上了马车。

刘氏已经在车上了。

刘昌坚一进来,满车都是酒臭气。刘氏很是抱怨了几句“你这死相,怎喝了这么多”

刘昌坚醉的不轻,鼻子哼哼没有理她。

随着车子走动,刘昌坚很快醉死了过去,睡的人事不醒。刘氏见状,很是不耐的啐了口“你这死人,作何不醉死了算了。”

如此,夫妻二人也算是另类的相对无言了。刘氏被这酒臭气熏的不行,好容易熬到家门口。

可是,刚刚一到府门口,就看到府门口一大堆围着看热闹的人。

刘氏大惊,率先下了马车。

刘氏威严的往门口走去

然后,刘氏很快发现了,自家府门口正跪着个一个打扮的甚是艳丽的娇怯女子。

刘氏心头一惊,当即喝道“这是怎么回事来人,赶紧给我拖走。”不管这女子是干什么的,总归这时候赶紧拖走就对了。

听得刘氏的断喝,门房的人还没来得及答话,那女子已然扑了过来,娇娇怯怯的冲着

刘氏道“夫人,奴绿翘给夫人见礼了。夫人,你快好好的教训教训这帮子有眼无珠的,我今天来找侯爷,他们竟然不让我进门。”

刘氏大惊,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扶着丫头的手问道“你,你是何人竟然敢到我府上闹事”

闻言,绿翘赶紧扑地跪倒,对刘氏行了标准的妾礼“夫人误会了,奴不是来闹事的。我跟老爷两情相悦,得老爷所幸,先时一直在外,未敢得见夫人。可如今,奴有了老爷骨肉,不忍老爷骨肉流离在外,所以今天就登门相见了。”

刘氏听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恨恨的道“你这个贱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来人,快将这贱人给我拖走。”

刘氏向来知道自家老公在外风流的,可是却不曾想,他竟然敢养外室,这就不能忍了。

刘氏好歹也算是大家夫人,这等临场定力是有的,如此家里密辛之事,怎可让外人知晓的。赶紧将人弄进府里,慢慢问就是了。

可惜,想法是好的,架不住有个猪队友。

仆从刚刚将绿翘拿住,就见他家大公子醉醺醺的走过来喝道“大胆,还不赶紧放开。”

方才是老公,总归老公是风流惯了的,这么些年,刘氏早就练就了钢铁心,只要自己这个长信侯夫人的位置无人动摇就行了,其它的也都无所谓了,反正她有儿子,老公指望不住,指望儿子也是一样。

可是,现在她最倚重的儿子在说什么

刘氏差点晕倒,死死的扶着丫头的手勉强站稳,对着刘跃光喝道“孽障,你在胡说些什么还不赶紧让开来人,赶紧将这贱人给我拖走。”

车里的长信侯呆在这里半晌。长信侯长随等了一阵子,没见到自家侯爷出来,赶紧上车去看。原来侯爷睡了过去。

长随赶紧将长信侯摇醒。

长信侯醒来,歪斜着眼看着长随“死奴才,干什么呢你。”

长随赶紧道“侯爷,到府上了,该下车了。”

长信侯打两个酒嗝,撑着长随的手正要下车的。却是被外面那一嗓子嚎叫吓得跌坐了回去。

长信侯醉醺醺的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长随道“侯爷,您快下去吧,大公子跟夫人闹了起来呢。”

长信侯一听,这还了得。想他最是注重纲常伦理的,怎可让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母不尊。

长信侯扶着长随的手,用自以为很威武霸气,实则如螃蟹般斜着走路的姿势到了儿子跟前,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你这孽障,竟然敢跟你母亲顶嘴。还不敢给我滚。小心老子打死你。”

长信侯一边说,一边伸出腿去,狠狠的踹了刘跃光一脚。本就醉的不轻的刘跃光,当即就扑到在地了。

长信侯颇是有成就感,看看自己果真很是威武,不过一脚就将儿子踹翻在地了。兴起的长信侯正准备再接再厉,再给这不听话的儿子一脚的,这时,一阵香风袭来。

一个娇软的美人乳燕投怀般扑了过来“老爷,你回来了,可是让绿翘好等。”

美人在怀,长信侯哪还顾得上儿子,立即翘着胡子,搂着绿翘道“哎哟哟,绿翘啊,不是让你在家呆着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一变故,惹得围观之人一阵哄然。

听听看看,这怎么回事父子俩都认识这女人,都认为这女人是自己的女人。天,父子共妻啊,这多大的新闻。感谢,长信侯父子,又为京城的八卦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凡风月之事本来就容易让人津津乐道,何况这么具有说头的八卦,顿时让人看热闹的人眼睛都亮的快点灯笼了,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长信侯夫人刘氏,扶着丫头的手都差点栽倒在地了。看着那妖媚的女人在刘昌坚怀里撒娇卖痴,刘氏到底没有忍住,扑过去,吼道“你这个贱人,竟敢如此,看我不打死你。”

长信侯哪里肯让母老虎碰自己的小娇娇,当即伸出手去将人隔开。可惜,刘昌坚醉的不轻,刘氏来势又太汹汹,一个不小心,搂着美人倒在了地上。

刘氏用力过猛,也跟着栽倒在了地上。几人顿时滚成一团。听着外面的阵阵哄笑声,刘氏这下是真的晕了过去。

长信侯府的这一场闹剧,很快在京中传了开来,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苏月恒听完这匪夷所思的八卦过后,看着一旁老神在在,仿若无事的沈珏。苏月恒走过去问道“健柏,这事儿是怎么回事儿可能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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