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志恒对戴安河的介绍当然不能够满意,直觉告诉他,搞清楚这些“烟土”的真实情况,就是他找到日本间谍组织的关键。
宁志恒冷冷地看着戴安河,试图从他的反应中判断真伪,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看来你还是心存侥幸,对于顽固分子,我一向是不会手软的。”
宁志恒不愿意再多说,挥手示意,审讯人员不敢怠慢,再次上前对戴安河施以重刑,屋子里再一次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响起了戴安河凄惨的哀求之声。
尽管宁志恒多次施加压力,戴安河被折磨的昏迷了好几次,可是最后戴安河还是坚持说,并不知道所谓的烟土到底是什么物品,看着已经失去清醒意识,血肉模糊的戴安河,宁志恒终于还是结束了审讯,看来在戴安河这里是没有收获了。
接下来宁志恒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又重新将信风小组主要成员熬练了一遍,审讯室里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直到他即将快失去耐心的时候,这次终于出现了转机。
张兴亚的下线,也就是绸缎庄老板娄少广,在经受了再次的严刑拷打之后,终于受刑不过,吐露了一个新情况。
“运输的确实是烟土,只不过和市面上普通的烟土大不一样。”娄少广以低哑的声音说道。
果然有收获了,宁志恒精神一振,他身子一下子挺直,沉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娄少广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每一次烟土的投放都是我负责的,我只是知道这些木箱里装的是烟土,可是从来没有打开过。
投送了几次之后,我就很奇怪,本地的烟馆这么多,何必千里之外运来这些烟土,我当时就怀疑这些烟土有问题。
其实我的烟瘾也很大,只是平时都在自己家里抽几口,别人不知道而已。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在两个月前,把木箱卸在投送点之后,终于打开之后看了一眼,里面装的都是暗红色长方形的膏状物,有烟土的味道,但是气味甘甜,和普通的烟土又大不一样,于是我就抽走了一块,然后又把包装恢复原样,就离开了投送点。”
“你偷走了一块,吸食了吗?现在在哪里?”宁志恒赶紧追问。
娄少广的目光射出一丝奇异的光彩,仔细回忆说道:“回家之后,我就试着抽了一些,那确实是烟土,可是比之前的那些烟土简直是天差地远,感觉就是成了仙人一般浑身舒畅,什么烦恼都忘了。”
“真是如此?”
宁志恒一听事情果然如此,之前他就判断这些烟土绝不简单,现在终于在娄少广这里得到了证实。
“你把那些红色的烟土都抽完了?现在还没有了存留?”宁志恒追问道,他需要查清楚这到底是何种新型的毒品。
娄少广看着宁志恒紧盯他的眼神,知道自己的回答如果不让对方满意,只怕过不去这一关,他点头回答道:“那种红色的烟土吸食香甜,感觉又太好,我根本忍不住,很快就抽完了,可是这种烟土成瘾太快,我只抽了一个星期,就控制不住烟瘾,再抽别的烟土就如同嚼蜡一般,上个月五号,我再次投送的时候,熬不住烟瘾,就又抽出了两块,一点点节省现在还剩下了一些。”
“现在在哪里?”
“就藏在我家中壁橱里,用一块黑色的油布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