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两位皆用命请战,以换来夫君安心!此时此景,为何如此讥讽此二人!”是时,屏风之后的刘修,愤然现身出来,毫不避讳直指吕布。
而吕布闻言,也知自己先前所为不妥,面对刘修的指责,他开口说道:“布之过也,望两位勿要放在心里.......”
诸将见状,纷纷大惊失色:要知道,吕布向来桀骜不驯,训斥属下之事,久已有之。当年唯有高顺一人,与之愤然力谏,而张辽从中调和。如今二人归顺马超之后,早已无人能约束吕布。却不曾想,刘修此女竟然.......
“长公主不知,布也是刚刚想到,胡赤.......有人曾告诉我,张济之侄张绣,从艺童渊,如今手下相报一小将连挑四人,我猜,除了那张绣之外,别无他人。而童渊乃武术名家,他徒弟的武艺自然不俗,魏越和李封虽勇武,却刚入‘驭气’门槛,若是一人出战,必死无疑。”
吕布这般说完,众人也便明白了吕布是不想自己的心腹死得毫无价值。本意虽好,却因言辞尖刻,令人误解。但幸好此时误会已除,魏越和李封自然感念吕布爱护之心。而臧霸和秦宜禄对视一眼之后,心中竟然不由得认可了刘修。
甚至,其他诸将,也纷纷觉得,吕布身边,若是有这样一位通晓大义的‘女军师’在,对他们而言,也是一桩幸事。
由此,当吕布的目光再次扫过魏越和李封后,这两人立即跪倒在地上,抱拳说道:“属下,属下感念主公爱护之心,再不敢出战了。”
“嗯”吕布闻言,眉头一皱,漫身的杀气顿时倾泻至两人身上。而刘修和诸位将校,也忍不住皱眉:主公,您应该让这两人一个一个上场,被那张绣给挑了的.......
幸好,这两人还未脑残到极点,被吕布杀气一激,立时醒悟道:“不不不,如今斗将,正是壮士气之人,属下这便两人联手,将那张绣给杀了。”
“哼,去吧!”
可惜,未到一炷香时间,吕布喝下一樽酒之时,帐外便有人急速跑来,慌张禀报道:“牛辅军那小将,连挑了四将之后,又独斗魏越、李封两位将军,将之,将之.......”
“说下去!”吕布猛然将手中的酒樽砸向那斥候,却才看到,那青铜酒樽正中那斥候额头,登时毙命。
“没用的东西!”吕布气得猛然站了起来,拿起身后那威震天下的方天画戟,便欲出寨迎战。
“夫君不可,雏鸟尚且爱护羽翼。夫君名震大汉久矣,若是只因那一小将出寨迎敌,杀之不仅不利于士气,反而会让牛辅军耻笑。”刘修见吕布动作,猛然开口,但见吕布无甚反应后,又急中生智道:“夫君若确实有击溃敌军大计,便应该坐镇军中,指挥四方。如此用命效力之事,自然有诸将代劳!”
事实上,刘修说的一点也没错,吕布此举,确实是一大败笔:一来,以他的名头,出去斩杀了声名不显的张绣,不仅无益,反而有害;二来,身为大将统帅,虽说必然要冲锋陷阵,但斗将单挑之事,却不能亲力亲为。否则,吕布一生,只可为将,而不可能为帅;三来,吕布若是要亲自出战,看似必胜,但在无意间,却伤了众属下的心。毕竟,将帅有职,士可杀不可辱!
而吕布听了刘修这番话,颓然坐回主位,扫视一眼之后,喟然说道:“马孟起奸贼尔,将我帐下张辽、高顺欺走,若是两人在此,焉能让张绣张狂!”
刘修闻言,眼睛不禁一亮:请将不如激将!原来吕布早就想到自己不能出战,就等着此时激将呢!.......
“末将不才,愿去砍下那张绣首级,拿他的脑袋给主公当酒樽!”
吕布抬眼一看,原来是他帐下目前武艺最高的臧霸,不由得嘴角一翘,开口说道:“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