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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月吹了吹,就咬了一个小口子,吸了吸汤汁,是肉馅的哎,可香了。

豆豆也跑过来,下手抓了一个。

“豆豆,吃生煎馒头要慢一点啊,不要烫着嘴巴了……”

江晓月一边做着示范,一边提醒着豆豆。

夏春望看着,不由得笑了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娇娇是个小大人……”

江采莲也叹道。

一家人吃饱了,就开始准备馄饨了。

调馅子、和面看似简单,可真动起手来却是手忙脚乱。江采莲不在行,全靠晓月指挥着,可晓月也是跟外婆现学的,精通不到哪里去。

夏春望洗了洗手,也下场了。

“哎,和面就交给我吧……”

他没和过面,不过见娘亲和过,多少有点印象。

面和好了,要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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擀皮子是个体力活,也交给夏春望了。临到包馄饨时,江采莲是个主力,夏春望也动手包了几个,豆豆也想捏捏,被晓月撵到一边去了。

一场馄饨包下来,那点拘束也消失了。

江采莲跟夏春望拉近了距离,说话也不脸红了。

这天中午,一家人好好吃了一顿。

夏春望捧着大碗,吃得热乎乎的。

他想,这就是居家生活吧,既温馨又恬淡。

午饭过后,夏春望跟江采莲在客厅里说话。

“采莲,我跟组织上汇报过了……”

“嗯……”

江晓月和豆豆在里间躺着,她屏息静气想偷听几句,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夏春望公务繁忙,驻地又有纪律,跟江采莲见面的机会不多。

可俩人心意相通,却是越走越近。

江瑞丰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江太太眼巴巴地等着夏同志上门,可左等右等不见人来。一问娇娇,原来夏同志去外地培训去了。

这天,江采莲去商店里买了二斤毛线,想给夏春望织一件毛衣。

江晓月伸着小手,跟妈妈缠着毛线。

心说,这是妈妈最擅长的,那毛衣织得可好了,夏叔叔一定会喜欢的。

江采莲起了针,想到了尺码问题。

“哎,如果能量一量尺寸就好了……”

她拿着手比着,估摸了一下。

“姆妈,你织慢一点,等夏叔叔回来了,跟他身上比一比就有了……”

江晓月笑眯眯的,妈妈终于开窍了。

而夏叔叔呢,也给妈妈写了信,虽然是短短的几句,可情意在呢。

进入十二月之后,天气愈发寒冷。

户籍复查工作开始了。

晓月的太公和太婆早已经回来了,户籍也就保住了。弄堂里也有了变化,以前的“保甲制”被废除了,建立起了街道基层组织。

江太太识几个字,被邻里推荐为宣传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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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太不想出面,江晓月就给外婆鼓劲儿。

“外婆,您就参加吧,带着豆豆也不影响,还很进步嗳……”

江太太就当上了宣传员,主要任务是贴贴标语口号,跟邻居们讲讲上面的政策。

这时候,“银元之战”也收尾了。

炒银元的罪魁祸首就是申城证券大厦,一群大小小的投机分子聚集在那里,兴风作浪。还有无数的零散投机分子,分布在大街小巷,跟风炒作,把市面上的银元都吞了下去。

军管会一声令下,军警们包围了证券大厦,抓了几个头目。

这下子老实了,那些想炒银元发大财的都歇了菜,工商界人士也安心搞经营,不再指望着投机发财了。

金融市场稳定了,物价也回到了合理水平。海外敌对分子妄图借着金融手段,打击新政权的阴谋也破产了。

江晓月看着报纸,颇有感慨。

这是申城解放后啃下来的一块硬骨头,其激烈程度不亚于一场战争,大批的粮食、棉花、布匹、医药等物资,不论投入多少都能吞进去,继而造成市场短缺,物价飙升。这种操作手法就是资本垄断,也是盘剥老百姓的工具,投机市场被取缔之后,再想兴风作浪就不可能了。

“元旦”来临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江晓月也迎来了七岁生日。

她长高了一点点,伴随着她一起成长的还有那颗小珠子。那个空间,她再也没有进去过,可她知道它的存在,也能感受到那股力量。

“娇娇,你夏叔叔回来了……”

江采莲在单位里接到了电话,欣喜异常。

一个月未见,还真是想得慌。

她回到家,就搂着娇娇说了这个好消息。江晓月抿着嘴笑着,妈妈早把毛衣织好了,就等着夏叔叔试穿呢。

夏春望也念着江采莲。

他还从未这么牵挂过一个人呢。他回到驻地就请了假,说要去探望家人,值班的战友就开玩笑说“欧呦,春望同志挂念得是谁呀?”

夏春望嘿嘿笑着,并未言语。

他拿出津贴,备了一份礼。

趁着星期天,夏春望提着两包点心和两罐黄酒,登了门。

“采莲,我们去看看娇娇的外公和外婆好吗?”

“好啊……”

江采莲欣喜不已。

她顾不上让夏春望试穿毛衣,就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江晓月和豆豆也裹上大衣,戴上了帽子。

这是一个重要日子,夏叔叔要上门提亲了。

四个人刚离开公寓。

沈奕宣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刚得到消息,说香江那边派人来接豆豆,还拿着家族文书,请了律师,说不放人就打官司。

他想提醒一下江采莲,别让豆豆露面,赶紧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