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收获(2 / 2)

七零妇产圣手 金面佛 4242 字 1个月前

隔壁传来胡杨的声音“对啊,太阳能电池,去年咱们国家发射科学实验卫星实践一号上就用了太阳能电池。”

他兴高采烈地跑到女知青点,因为天黑,他还磕到了脚拇指,疼得他抓着脚在门前打转儿“要不我们也琢磨琢磨怎么用太阳能发电吧,还有那个风力发电。”

现在国家不富裕,他们得想办法为国家排忧艰难。社会主义就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他们现在盖不起来楼,也接不了电话线,那就先从点灯开始。

余秋听到他那热情过度的嗓门就头疼,冷静地劝告热血上头的年轻人“你还是先把洗衣机造好才是正经。”

隔着门板,都不能削减胡杨的打了鸡血的激情“你的话提醒了我,我想到要怎样增加水车的动力了,利用风!听说咱们国家太湖那边明清时候就利用风力水车灌溉了,还拿来提取海水晒盐。”

余秋清清嗓子,决定鼓励少年人的热情“很好,加油,我们等着你先照出来一架风力水车洗衣机。”

胡杨得到了同伴的肯定,总算消停下来,施施然敲门讨水洗漱。

他到现在还不会点火烧土灶。

余秋无奈,只得先将第一锅烧好的热水分给这家伙,否则再让他赖下去的话,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她可真心实意地等着他早点做好插秧机。

双抢的时候,全公社无论男女老少都会投入到农田当中去。别说是她一个小小的赤脚医生了,公社革委会主任都带头下田,她还能抄着手在边上干看着?

余秋捶了捶后腰,感觉不舒服。

虽然西医上没这种理论,但余秋还是相信中医的说法,她腰被踢伤之后又泡在冷水当中,估计是寒气渗进去了,到现在发不出来,实在难受。

到时候就她这饱经风霜的老腰,再下田插秧,肯定会直接倒在田里头。

余秋往灶膛里头又塞了个草把子,感觉水温差不多了,赶紧招呼田雨“打水洗澡吧,洗完早点睡,明儿还得早起呢。”

趁着天凉快,她明早看完秀华母子跟桂枝母女,还想赶紧把厕所的选址定下来,再看看到底能在水面上种什么菜,最好能砍了芦苇编好浮床。

这么掰着手指头一算,她真是一堆事情等着做,而且还没摸到给村民建健康档案的边。

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到忙的时候只恨自己不是三头六臂。

她抬头催田雨“快点儿啊,别看书了,伤眼睛。”

小姑娘垂着脑袋,半晌才闷闷地吱出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说怎么算那个水车的叶轮跟水斗体积,还有什么太阳能风力发电,我都不知道。”

其实她原本是打算下班后参加农业劳动的,可是今晚在宝珍家里头吃饭,听余秋和胡杨还有那个生产队长说什么做水车洗衣机,她就开始心里头不得劲。

因为他们一个个说出来的公式,她基本上都听不懂。

胡杨跟生产队长也就算了,胡杨好歹上到了高二,生产队长当年也读完了高中。可余秋不是跟她一样,都初中毕业吗?

田雨有些难受,觉得自己落后了。他们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他们学的东西都派上用场了。自己却拖了后腿,能做的事情太少。

余秋心中有说不清的情绪在流淌。

为祖国做贡献,这种话通常存在于官面文章当中。在她生活的时代,倘若有谁挂在嘴边,十之八九会暗地里受到嘲笑。

能不能讲人话?做人能不能真诚点儿?

她笑着摸摸田雨的脑袋“那咱们共同进步呗,你好多东西都比我学得好呢,你教我。”

田雨这才欢喜起来,立刻自豪地挺起胸膛“我是我们学校学□□思想的标兵,我带你一块儿学□□语录吧。”

余秋立刻点头。

事实证明,果然所有的政治学习都是催眠利器。

这天晚上,她睡得特别香。

窗外的风吹雨打,丝毫没有惊扰到她。

十几个年轻的姑娘小伙子都是勤快人,深觉自己不能干坐着等饭吃,积极给自己找活干。

男知青门主动请缨去生产队挑淤泥,女孩子们则去找大队要杨树洼孤寡老人的名单,把自己带来的瓜子、糖果以及点心分了,每家每户都送点儿。

田雨跟郝红梅去胡奶奶家时,老太太死活不肯收,最后还是她俩坚持帮忙收拾屋子,帮忙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田雨愁眉苦脸“其实她家挺干净的。”

胡老太儿子儿媳妇没熬过饥荒年,孙子孙媳妇出去逃荒就没回来了,身边就一个小重孙女秀秀。

大队照顾这老的老小的小,每年都给救济粮。但祖孙俩都勤快的很,重活干不了,杂活从不推,家里跟自留地打理的一点儿都不差。

田雨叹气“我本来想帮忙浇菜的,可这才刚下过雨。水还没退呢。”

余秋被她惋惜的语气逗笑了“下过雨不好吗?挑水浇菜累死人了。你又不能天天帮她浇。”

田雨不服气“为什么不能?我想好了,我就留在杨树湾插队,我要跟贫下中农打成一片,为贫下中农做好事。”

郝红梅招呼余秋“快吃饭吧,大队给我们送了米,我们煮了山芋稀饭,可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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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也有贪腐问题,1972年有个著名的告御状事件。

1972年,福建莆田的小学教师李庆霖,给主席写了一封信,反映知青在农村的生活状况。这是“文格”期间的著名事件。李庆霖信中说:“在我们这里已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中,一部分人并不好好劳动,并不认真磨炼自己,并不虚心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却倚仗他们的亲友在社会上的政治势力,拉关系,走后门,都先后被招工、招生、招干去了,完成了货真价实的下乡镀金的历史过程。有不少在我们地方上执掌大权的格命干部的子女和亲友,纵使是地富家庭出身,他们赶时髦上山下乡才没几天,就被‘国家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需要调用出去,说是革命干部的子□□先安排工作,国家早有明文规定。这么一来,单剩下我这号农村小学教员的子女,在政治舞台上没有靠山,又完全举目无亲,就自然得不到‘国家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发展的需要而加以调用了。唯一的资格是在农村滚一身泥巴,干一辈子革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