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凝细细品味着,慢慢说道:“我看未必,谷政川是另有所图。”
“噢?”听到女儿有了别样想法,金维信睁大眼睛,鼓励道:“继续说下去。”
“谷政川说是替咱家,实际上也是替谷翰出气。本来是谷翰露脸的机会,却让厉元朗抢了去,一定心里不爽。他想要报复厉元朗,只是没机会。谷政川便亲自上阵,用气人这招收拾厉元朗。”
“他可真够阴狠,把厉元朗气出病来,还让别人找不出什么毛病,这可比明目张胆强多了,杀人于无形。庸者伤人,智者诛心。”
女儿的这番分析,金维信十分高兴。
不愧是金家子女,看穿事务的能力非常强。
倒不是厉元朗不行,换做谁,一听到第二个儿子又姓了谷,联想起之前往事,谁都会暴跳如雷,按捺不住火气。
金维信频频点头,“可凝,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谷政川也算帮了厉元朗一个忙。”
“怎么说?”
“堂堂的谷大书记去看厉元朗,一定会在祥云区引起轩然大波。区领导对厉元朗会更加重视,厉元朗的日子相对好过一些。”
金可凝又不说话了。
金维信则问:“你又在想什么呢?”
“爸,你和厉元朗之前的恩怨过结就算了,厉元朗已经够惨的了,你再针对他也没什么意思。”
“你这是替他求情吗?”金维信好奇的问。
“算是吧,他毕竟救过我,算是我还他的情了。”
“难得我女儿求我。”金维信坦然说:“我和厉元朗之前关系紧张,根本原因在于,我们是金家,他是谷家。现在不同了,厉元朗和水婷月离婚,身上没有谷家标签,何况他又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他已经被打入平庸,我为难他毫无意义。”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金维信感觉到女儿有心思,试探着问:“可凝,你替厉元朗说话,不会对他有什么……特殊感情?”
“爸,你想什么呢!”金可凝使劲白了一眼,“我又不是困难专业户,会看上一个结过两次婚的男人吗?”
也是啊,金维信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
金可凝走后的第三天,厉元朗出院了。
次日一大早上班,厉元朗一走进办公室,沈聪迎上来,指了指天花板,煞有介事的说:“老板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