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涛应了一声,冲厉元朗点了点头,起身离去。
“是谁来的电话?是廉明宇吗?”白晴十分警觉,所有手机在这片区域内是屏蔽的,只有座机畅通。
“是他。”厉元朗意有所指道:“他中午请我吃饭,你们不能说的话,他可以说。”
“元朗,你误会我了。”白晴心平气和的解释:“个中原因,爸爸从未提过,但显然,这次发病与他心情不悦有很大关系。”
“你了解爸爸,涉及这样的事情,他嘴很严,从不对外讲,包括我们儿女也是一样。”
“爸爸的性格,喜欢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自己应对,自己承担。不过,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我们知道个大概,可不敢确定。”
“元朗,不通知你,不让你知道就是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你是咱们家唯一步入仕途的人,你现在的身份很关键,往上半步,就是副省部级,是纳入视线的官员。”
“目前,你正经历各方面、全方位的考察。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将影响到你的障碍全部扫清。”
“今秋的大会很重要,上面要经过一系列的人员变动,同理,地方基层跟着也要动。”
“这种时候,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牵扯的不只是你的前程,也是全家的神经。”
“所以,爸爸跟我和陆霜陆涛下了严格要求,不让你参与。因为我们都了解你的性格,你的脾气秉性。害怕你一时冲动,做出出格反应,从而让你半途而废,失去难得机会。”
“元朗,你是一个难得的好官,清官。你对物质和金钱没有追求,即便你不和我结婚,只是普通的官员身份,我想你仍旧会是一名合格的官,一个对得起自己良知的好官。”
“但是你要明白,仅仅这些是不够的。一名口碑好的官员,没有强大的人脉和资源,终究发展有限。”
“我能帮你的,是帮你扫除一切不利因素。爸爸帮你的,是一个名份,你是陆家的人,陆临松的女婿,这就足够了。”
“最终,能够走上那些万众瞩目的岗位,还是要交给熟悉的人、了解的人、放心的人。”
白晴和厉元朗说了很多,也很透彻。不过归根究底,传言内容没说一句,没提一个字。
整个上午,厉元朗心情复杂,就是陪着儿子和女儿一起玩,也是心不在焉,时常发呆、发愣。
按照事先约定,十一点整,厉元朗穿戴整齐站在院子前,静候廉明宇。
没一会儿,一辆白色的电瓶车缓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