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快乐,没有无忧无虑。有的是做不完的习题,学不完的课程,课堂上讲完,课后补习班接着讲。”
“学习成为学生唯一且必须遵循的东西。而且,所学内容在日后的工作生活中基本用不上,是为了考试而学习。”
“不像我们那时候,课外有兴趣小组,书法绘画和音乐舞蹈,以及科学兴趣等等,统统由学校免费负责。”
“都说人类在进步,我们进步的只有物质方面,可在精神方面是空洞的、虚幻的、贫瘠的。”
厉元朗一言未发,眼神一直关注着黄仲礼的作品。
“对不起厉书记,跑题了。”黄仲礼急忙把话往回拉,详细介绍他制作这些东西的细节和过程,并拿过材料展示给厉元朗看。
“仲礼,你的大作我在袁老家已经领略过。”厉元朗适时谈到主要话题。
“你去过袁老家了?”黄仲礼吃惊起来。
黄仲礼不知道,并不意外。
袁顺强绝不可能主动给黄仲礼打电话,告知此事。
他是退下来的人,不参与政治。
何况,哪有老上级给下属打电话报信的道理。
毕竟,黄仲礼的身份和袁顺强相差好几级,正厅级官员,在袁顺强眼里排不上号。
“这是袁老让我转交给你的信。”说着,厉元朗从上衣内兜掏出信件,递给黄仲礼。
黄仲礼惊讶的双手接过,当着厉元朗的面拆开。
厉元朗则背着手,转悠到一边,观看起黄仲礼的作品。
黄仲礼没有刻意避开他,厉元朗却不好眼睛盯着看,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好半晌,黄仲礼看过两遍,会心的收起信件,冲着厉元朗笑着说:“厉书记,今晚值得好好喝上一杯。”
厉元朗同样以笑容回应,“酒我都带来了,上好的茅台,从我岳父那里顺来的。”
“临松同志的茅台酒?”黄仲礼眼神泛着亮光,“那一定是好酒,好酒哇。”
说着,大步流星走出房间,扶着楼梯栏杆往下喊道:“哎,赶紧弄几个好菜,我要和厉书记喝个痛快!”
能够感觉出来,黄仲礼口中的痛快,是压抑很久的瞬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