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圣宣见厉元朗神情严肃,赶忙辩解,“我不是反驳你的决定,而是认为,廖氏作为唯一同意收购悦华的有实力大公司,在我们双方基本敲定合作的前提下,这样做是不是草率了些。”
“涉及上万名员工的利益,厉书记若是想要搜查廖家别墅,哪怕廖氏在合同签字之后进行,也无可厚非。”
“但在这种关键时刻,你的一纸令下,极有可能让这起收购胎死腹中。造成一切不利影响,这个后果该怎样承担,我请厉书记指点迷津。”
厉元朗语气不善地回应:“邹市长不要把话说得绝对,想要收购悦华的不仅仅只有廖氏集团。他们暂停收购谈判,是他们目光短浅,肯定会有别人也对此感兴趣。”
“是吗?”邹圣宣不以为然地说:“悦华集团其实就是空有其表的壳子,没有走私他们什么都不是,还背负万名员工安置的大包袱。”
“市政府联系若州有实力的大企业,也向泯中省其他公司发出合作商函,可回应寥寥。”
“商人以利益为重,没有利益可图,他们凭什么肯接手这个烂摊子?”
“既然厉书记不相信市政府,那么我无话可说,悉听厉书记给我解疑惑。”
面对邹圣宣咄咄逼人的架势,黄仲礼从中调和,插言说:“厉书记和邹市长都本着以民为本,为民办事的原则。只是每人侧重点和看问题角度略有偏差。我看,邹市长你坐过来,我们一起心平气和的商量,争取拿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折中方案。”
邹圣宣根本不理这茬,坐在椅子上不动,脸色始终严峻,并带有些许一分高下的理直气壮。
同样,厉元朗面色冷峻,气势凌人。
大家全都一言不发,使得场面一时陷入凝固。
这期间,厉元朗打开手机,不住观察手机来电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