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厉元朗讲述昨晚整个汇报过程,以及和盛良醒的秘密接触。并针对林维宽单独提出三个问题,他反问厉元朗,“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爸爸。”厉元朗斟酌一番回答说:“我认为,维宽同志绝不是空穴来风,肯定另有深意。”
“黄仲礼出事,给袁老造成不利影响,维宽同志又是袁老的老部下,深受袁老器重。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三个刁钻问题,算是给袁老出一出气,我接受也理解。”
“还有呢?”陆临松望着厉元朗,继续追问。
“还有?”厉元朗愣住,他想了一夜,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他想不出第二条。
“嗯。”陆临松长出一口气,慢慢悠悠地说:“元朗,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顺强同志能够做到曾经的位置,绝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要不然,当初不也不会让他主管纪检工作。”
“你这次进京汇报,是你人生一次命运转折。转折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利的情况发生。很不幸,你是后者。”
“我为什么要这样说?正如盛良醒告诉你的那样,你的无意之举,撬动了杜宣泽的利益,他表面上接受,甚至做出主动请辞的做法,你想想,他心里能舒服,能不反击吗?”
“劲峰同志在会上没做表态,实际上他已经表明立场。你去若州任职,就是为廉明宇打头阵。况家乃至邓孝丰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劲峰同志能不掌握吗?至少应该听到一些风声。”
“别人无关紧要,关键是邓孝丰。他是杜宣泽的内弟,直系姻亲。触碰到邓孝丰,难免不涉及到杜宣泽本人。”
“杜宣泽刚上任,其地位身份同样重要,劲峰同志不可能不予以重视。更为重要的是,不可能他一来,劲峰同志就与他产生矛盾,这对我们国家极为不利,也会给劲峰同志造成不好影响。”
“然而,泯中省的问题中心点就是若州,说白了,邓孝丰才是解开这道难题的突出症结。”
“你厉元朗冲锋陷阵,敢打敢拼,最终挖出邓孝丰这条大鱼,使得杜宣泽深受其害,不得不面对由此带来的一切后果。”
“等于说,在劲峰同志和杜宣泽之间的第一次交手中,杜宣泽惨败。从而使他在万般无奈之下,抛出请辞这一招。”
“他深知,他的辞职劲峰同志指定不能同意,但是,他必须要做出这样态度,以便尽可能挽回不利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