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经过岁月侵蚀,曾经年轻的他们,不再年轻了。
金胜的烟瘾依然非常大,得知厉元朗戒烟,他羡慕的说:“我不像你有定力,你不抽了,我的烟瘾反而越来越厉害,一天都快两包烟了。”
厉元朗主动拿过打火机给他点燃,问道:“抽烟对身体不好。老哥,你还在云水?”
这些年,厉元朗和金胜偶有联系,知道他现任云水市长。
金胜深吸一口烟,伸出五根手指,“五年了,我在云水工作五年,做市长也有快三年了。厉副书记……”
厉元朗抬手打断,“老哥,你还是称呼我元朗吧,我听着习惯。”
“行。”金胜弹了弹烟灰,感慨说:“不瞒你说,我这次随团前来,是省里专门安排的。你也知道,泯中省在经济发展方面始终走在最前列,我们说是来取经,实际也是给我们这些即将退下的老同志一次安慰旅行。”
厉元朗惊讶道:“老哥,你的意思是……”
“省委组织部找我谈话了,准备调我去省人大,级别上提到副部。”金胜感叹道:“算是不错了。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多年,能够做到这种位置,我很满足。”
厉元朗清晰记得,白晴牵线搭桥,使得金胜成功走进东河省委书记蒋兆俊的视线。
以他理解,金胜做了三年市长,下一步应该顺理成章出任云水市委书记。
别看书记和市长级别相同,但境遇却天差地别。
先不说书记权力大,一旦离任,如果不是年龄到站面临退休,最起码会调入省里担任副省长。
到了副省长这一级别,操作空间可就大了。
“老哥,你这……”厉元朗踌躇片刻,有些话实在没法说出口。
金胜理解厉元朗的意思,便说:“人分三六九等,蒋书记身边的人也有远有近。我雄心勃勃,本以为接替书记水到渠成,却不想失之交臂。”
“我和你说说心里话吧,这年头仅靠卖力干工作是不够的。我这人你了解,只善于做事,不擅长搞人际关系。”
“你一直帮助我,给我穿针引线、牵线搭桥,可我性格上的欠缺,不是后天可以弥补的。算了,去省人大也好,这些年净忙工作了,没时间照顾家庭,照顾家人,是时候歇一歇,给自己放松放松了。”
话锋一转,金胜神秘说道:“我这次来泯中省见你,还有一件事和你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