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意思是,“再过几天,就要启动临松同志的骨灰安葬仪式。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家属还未达成一致意见。因为这点事情惊动首长,太不值得。”
“所以,请元朗同志尽快说服大家,拿出一套都能接受的方案,我们也好提前做准备。”
厉元朗也很头疼。
岳父弥留之际,并未向尚天河交代过这件事,或者说根本来不及。
埋在东河白晴母亲身边,是他生前单独向白晴讲的,并没有留下遗言遗嘱,缺少说服力。
再者,陆临松晚年一直是白晴在身边照顾,保不齐他触景生情宽慰女儿,才有这样的表态。
陆霜和陆涛正是抓住这一点,态度才如此强硬。
这对姐弟以前对白晴唯唯诺诺,唯命是从。
除了遵守执行,很少提出不同意见,更不敢顶撞反驳。
可自从岳父去世后,他们一反常态,不尊重这个姐姐不说,还公然发起挑战,使得白晴极不适应。
有几次,厉元朗无意中发现白晴在打电话,对着手机那头发脾气,之后长吁短叹的发呆。
厉元朗本想安慰,结果白晴接着继续打电话,然后周而复始的重复着失望和伤心。
厉元朗猜测,准是白晴受挫了。
以前她是陆临松的女儿,圈内响当当的大姐大人物。
别看陆临松退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余威尚存,圈子里的人都给白晴面子。
现如今陆临松去世,现实的嘴脸立刻显现。
树倒了,自然没有了遮风挡雨的去处。
不往身上浇水已算不错,别指望谁肯递过来一把雨伞。
每每看到妻子落寞身影,厉元朗心如刀割,总想着帮她做点什么。
以他对妻子的了解,这种时候尽量不要捅破这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