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小喽啰揉了揉脑袋,嘿嘿地笑,“您说得对。”
那副将想说原来太子殿下病入膏肓是假的,原来太子殿下冒着风雪从外面回京,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城,大约是那天他没当值。但无论如何,太子殿下好好的就好,谢天谢地,若太子殿下出了事儿,真不敢想象,诸位皇子中谁能来代替太子殿下。
云迟一路回到东宫,进了宫门,可把看守宫门的人乐坏了,也把副管家乐坏了。
眼见云迟好好的,副管家几乎抱着云迟大哭,“殿下,您……您总算好了。”
云迟翻身下马,伸手拍拍副管家老泪横流的脸,温声说,“辛苦福伯了。”
副管家连连摇头,“奴才不辛苦,皇上太后才辛苦,只要殿下好好的,奴才就算折寿也乐意。”
云迟动容,“父皇可在住在哪里”
副管家立即道,“皇上这些日子就住在东苑的偏殿里。”
云迟颔首,“本宫这就去见父皇。”话落,向凤凰东苑走去。
副管家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跟着云迟疾步走着,一边禀告他离开后东宫和京城这些日子的境况。
云迟虽然已听苏子斩说了个大概,但还是耐心地听副管家说完,没发现什么问题,便一路去了东苑。
皇帝这些日子可谓是心急如焚,他一直没敢给云迟传消息,也一直没收到云迟的消息,都十日过去了,不知云迟如何了,他身子骨本就不好,这些日子着急上火又犯了病,但却咬牙挺着。
在云迟没回来之前,他不能倒下,他不能做一个没用的父亲,没用的君主。
今日,就在他受不住了想给云迟去一封信时,琢磨再三,还是按脉住了,他怕坏了事儿。怕云迟身子没好,怕京城因为他这个小动作被背后之人查到消息,走漏风声,乱起来。
就在他一阵阵长叹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他蹙眉,问,“外面何人”
王公公探头向外看了一眼,顿时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说,“皇……皇上,是……是太子殿下……”
突然见到云迟从外面匆匆而来,着实不得不让他惊了一跳,而且云迟步履匆匆,冒着风雪,一看就像是奔波回来的模样。
他心中惊异,难道太子殿下一直没在正殿,半壁山清水寺的德远大师和主持方丈做法是假的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病入膏肓根本就是离开了东宫离开了京城,以此做掩护去了外地
那么太子殿下的病体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太医院的太医们诊治的是假的难道武威候府的孙大夫诊脉也是假的根本就没有油尽灯枯
他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皇帝腾地站起身,几乎惊喜的声音发颤,“你说什么太子回来了”
王公公看着皇帝这样,显然,是知道太子离京的,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他竟然不得皇上信任,他垂下头,“是,皇上,是太子殿下,奴才没看错……”
他话音未落,皇帝已冲出了房门,应了出去。
云迟走到门口,刚要迈上台阶,便见皇帝从里屋冲了出来,一身单衣,连件外衣都没披,满脸喜色,他微微地露出笑意,快走了两步,上了台阶,一把扶住皇帝,“父皇,儿臣回来了。”
皇帝见真的是他,大喜,紧紧地攥住他的胳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话落,红了眼圈,“可是没事了病好了”不等云迟回话,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自问自答地说,“你这样子,可见是好了。”
云迟点头,“回父皇,儿臣好了。屋外天寒,我们回屋说。”
皇帝连连颔首,由云迟扶着,进了屋。
王公公跪地给云迟请安,“太子殿下万安。”
云迟看了王公公一眼,摆手,温声道,“公公请起。”话落,扶着皇帝进了里屋。
皇帝坐下身,依旧激动不已,“颜丫头真是伤重她如今怎样了”
云迟也坐下身,点头,“她重伤险些丢命,如今幸好化险为夷。”
皇帝大惊,“果然是因她,她怎么伤重的”
云迟叹了口气,简略地将北地发生的事情与皇帝说了,花颜是为了他,为了北地的百姓。
皇帝听罢,也是激愤不已,一拍桌案道,“贼子灭绝人性,颜丫头不愧是你选中的太子妃。好啊!天下女子,羞煞于她,皆不及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