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专家教授们的理由是,外来物种对原生态环境的破坏力非常强大。有人已经仔细观察到,并且拍摄到照片,那些已经成为野生物种的毛脚螃蟹,它们在自己寻找吃食的过程中,挥舞着那对大钳子在湖底刨泥巴,剪除水草。在那些专家教授的描述中,星云湖里面那些毛脚螃蟹,像一辆辆小型推土机、锄草机一样,正在大肆破坏湖底生态环境。
对这种看似合理的说法,祁景焘并不认可。毛脚螃蟹野生了,没人投放饲料喂养了,自力更生、自食其力了,就说人家破坏生态环境
有本事把那些散发着恶心味道,源源不断流淌到星云湖里的城市污水、工业污水处理处理再排进星云湖啊把这么重大的生态灾难责任推到毛脚螃蟹身上,也真够可以的。人家毛脚螃蟹才来星云湖安家落户几年,怎么就成为星云湖水质下降的罪魁祸首了星云湖的水质质量早就开始下降了,那个时候人家毛脚螃蟹还不知道星云湖在哪里呢!
怎么没人说说另外一个外来物种银鱼那东西才真的是物种入侵,彩云这些著名的高原湖泊都被它们入侵了。银鱼大量吃原生态鱼类的鱼籽,生长繁殖速度快,生命周期短,磷含量高,捕捞难度大。每年大量自然更新换代死忙的银鱼沉入湖底,对湖泊的富养化污染的贡献非常大,银鱼看似娇小、柔弱、可爱就没人说它
只能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大闸蟹在星云湖安家落
户这几年,恰好是星云湖水快速质变的几年,这个罪魁祸首非她莫属了。谁让它们面目可憎,挥舞着那对大钳子在湖底刨泥巴,剪除水草还被人看到了。被人抓现行拍摄照片了。铁证如山,毛脚螃蟹想不背黑锅也不行。
祁景焘非常同情时运不济的毛脚螃蟹,决定帮助它们宣传下它们的作为美味佳肴的本来作用。不论叫大闸蟹,还是叫毛脚螃蟹都是好食材。
发现好东西,当然要和家人分享,更何况正是吃大闸蟹的黄金季节。此时不吃,万一毛脚螃蟹真被下令赶尽杀绝就没机会品尝到了。毛脚螃蟹这东西体型太大,经济价值和味道双高,生活习惯还相对固定。真被下达绝杀令,放开无限制捕捞,可没那么容易逃脱那些渔民天罗地网般的搜捕,真能被赶尽杀绝的。
9月14日星期天,祁景焘特意自己开车跑了趟星云湖,花大价钱买来一百几十只最肥的大闸蟹回来,养在大玻璃柜里面。而且,是按照江南人吃螃蟹——“九月团脐,十月尖”的说法,来对付来自江南的毛脚螃蟹。找懂行的朋友帮忙,专挑母蟹买,就等今天中秋佳节吃清蒸毛脚螃蟹。
对付这些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东西,苏敏和陈惠芬看着就怕,都不愿意动手去尝试。她们等着吃过毛脚螃蟹,也请教过毛螃蟹做法的祁景焘来对付了。
已经回家陪父母过中秋节的徐曼丽也怕,但是又想带些回去给父母和亲戚朋友尝尝毛脚螃蟹的美味。昨天才卖回来,徐曼丽就悄悄向祁景焘请教过毛脚螃蟹的烹调方法。
听苏敏说,徐曼丽也没亲自动手对付毛脚螃蟹,而是找来两位出水口值班的保安帮她抓捕。徐曼丽也不贪心,只带走她的份额,二十几只而已,捆绑后带装在一个大篮子里仍车上带走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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