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焘和叶冰雪看了一眼,急忙跟着过去。祁景焘喊道:“老婆婆,老婆婆!”
那个老婆婆还是没有停下来,祁景焘只能快走几步,来到她面前。从正面上,他已经看得出这个老婆婆的面貌,满脸皱纹,双眼却是难得有一丝清明,和那些麻木的村民眼神完全不同。
只不过,山村里这些村民的外貌相对和他们的真实年龄都要偏老一些,祁景焘还真不知道这个老婆婆的真实年龄是多少。
按照外貌,他猜对方的年龄应该有七八十岁了,不过也不一定,如果是年纪和实际相比是偏老,那应该只有五六十左右也有可能。
“老婆婆,老婆婆!”祁景焘又喊了几声,对方还是没有说话,自顾自地走路。
祁景焘和叶冰雪跟着过去,大概又走了十多分钟,祁景焘看到一座低矮的一层楼土房,老婆婆来到那土房的门口,推开那扇木门,摸黑往里面走去,祁景焘和叶冰雪同样是跟着进去。
进到里面的时候,他发现这间土房里面没有电灯,老婆婆摸索着点燃的竟然是一盏油灯,那种燃烧豆油的油灯。油灯点燃,土房里显得昏暗、幽然、诡异。
祁景焘的视力不受环境影响,能看到里面是属于那种农村很旧式的房子,中间是一个中厅,中厅两边分别是两间厢房,自带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面有一口水井,而在院子周围是一堵围墙直接围起来。
看到两个青年人自行跟进来,老婆婆也不理会他们,自行端着一个破旧的铁盘来到院子,铁盘里面有木材炭火,在那个炭火烧着后,老婆婆就围在那个铁盘旁边坐下,边烤火边摩擦双手。
山村里有烧火塘的习惯,祁景焘自来熟地找来两张矮凳,拉着叶冰雪直接围坐在那个烧着火的铁盘边上,跟着老婆婆有模学样地烤火,摩擦双手。没有多久,叶冰雪就觉得身体有些发热,浑身的寒意似乎消失了。
祁景焘一直在观察这个奇怪的老婆婆,从这个老婆婆刚才在坟地那里一直嘀嘀咕咕,可以看得出,她应该不是哑巴,只是为什么,刚才问了她很多次,都没有回话呢
祁景焘烤了一会儿火,又开口喊道:“老婆婆。”
这个老婆婆还是没有理会祁景焘,但是,祁景焘却留意到,她的神色中并没有将他们赶出去的意思。这,总比刚才逐户敲门,那些人家明明有人却没人给他们开门要好。
“老婆婆,我们是魔都来的医生!”祁景焘主动介绍他们俩的身份。
“你们是医生”这一次,老婆婆终于开口了。
只是她说的是地方方言,带着浓浓的地方方言土语,就连同样生活在云贵高原的祁景焘也是好不容易才听明白她说的话。自小生活在都市的叶冰雪则是满头雾水,只好闭嘴倾听。
“是的,老婆婆!”祁景焘点头说道。
“你们快走吧,不要留在这里。”老婆婆的语气突然变了。
刚开始,祁景焘还以为老婆婆是想赶他俩离开这间土屋。但是一想,祁景焘就明白了,对方是叫自己和叶冰雪离开这个被瘟疫笼罩的罗家村。
“老婆婆,我们是来治病救人的,村子里的病人没治疗好,我们还不能离开这里。”祁景焘解释道。
“唉!你这两个娃儿为什么就想不明白,村里的人死了很多,想走的走不了,你们却是偏偏自己闯进来,你们是来送死哟”老婆婆的话,虽然不中听,她说的却是事实。
祁景焘自然明白封--锁状态的罗家村是个什么情况,笑嘻嘻地说道:“老婆婆,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送死的!”
“这有什么区别,你们都还年轻,可惜啰,可惜啰!”老婆婆满脸惋惜地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