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啊”小王拍着胸口挺委屈,那意思你咋大半夜的吓人啊
展昭就问他,“你这几天晚上,有听到人唱歌么”
小王愣了愣,“唱歌”
展昭点头,“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唱一首童谣。”
“我滴天”小王就觉得全身汗毛直竖,边左右看,“展大人你别逗我啊”
“没逗你,正经的。”展昭也无奈,心说这天天打更胆子怎么还那么小,“听到过没”
小王无奈看着展昭,“唱的什么呀是不是一份丢屋顶一份丢树梢”
“对”展昭点头,“你听到过”
白玉堂和霖夜火也被这边的对话吸引过来了,都走过来听。
小王见展昭一脸认真的样子,“哼”了一声,“展大人你还说你不是故意吓唬我这不就是火月班演的剧目么”
“什么”展昭倒是让小王说愣了,“火月班”
“对啊。”小王点头,“我前不久听老刘头讲过嘞,展大人你就逗我呢”
“火月班是什么”白玉堂和霖夜火都没听说过,疑惑地问小王,“戏班么”
“哦”小王看着三人不像拿他寻开心的样子,想想也是,展昭虽然有时候会跟他逗个闷子,不过倒是从来没吓唬过他。
“展大人你们没去过么”小王想了想,摸下巴,“倒也是哦,那地方像你们这种正经人应该不会去。”
“具体说说。”展昭追问。
“就白虎桥附近的楼船呀。”小王说,“好些都是外地来的,男人喝花酒的地方么。”
白虎桥附近的确有很多外来的画舫,大多是些楼船,那一带龙蛇混杂,这种船也叫野船,是喝花酒的地方。
“这火月班可火爆了,我是怕我媳妇儿骂所以没去过,但是听跟我换班的老刘头讲过,他就老去。”小王告诉众人,“火月班是火船,每年秋天来的,就这几个月。其他还有金木土三种,都是喝酒玩乐的地方,每艘船的花样还不一样。金船都是耍钱的,木船是歌姬唱曲儿的,土船是演杂耍的,火船都是舞姬,每年会排个剧目。火月班就是火船的雅称,她们家剧目跟城里彩凤楼之类的正经戏楼不一样,不演什么才子佳人之类的,都是些特别刺激的剧目。什么狐妖索命啊、山姥吃人啊今年这次演的是恶鬼索命的戏码,据说特别好看。”
“那些舞姬都留着红色的长指甲么”展昭问。
小王说那他具体不知道啊,得问问老刘头,不过老刘旷工好几天了,这几天他都没有人轮班,所以困得要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霖夜火想了想,“打更的老刘是不是四十多岁”
“对啊,老刘上个月刚过的四十四生辰。”小王叹气,“他自从媳妇儿跟人跑了之后啊,就越发离谱了,不是耍钱就是喝酒,要不泡在那些野船上。不过玩归玩,以前也没旷过班,这回不知道是被哪个狐媚子迷住了唉。”
小王先说边摇头,准备继续去打更,“之前我给他介绍张寡妇他还不要,嫌人家不好看那些窑姐是好看,可那是正经过日子的人么”
小王嘀嘀咕咕往前走,没走出两步衣领子就被展昭拽住了。
小王回头看展昭。
“老刘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展昭问,“丢了几天了”
“哈”小王看着展昭一脸严肃的样子,倒是也觉得毛毛的,伸手挠着头,“呃特征那我上哪儿知道去,丢了得有个四天四五天吧。”
“你好好回忆回忆,老刘身上有没有什么疤痕、痣、胎记之类的,特别是手脚上。”
“呃”小王想了想,“哦对了,老刘的手掌纹是横断纹,就手心一条横线,之前他还老说这种掌纹能当皇帝嘞,这不是还打更呢么”
“掌纹”展昭拉着小刘就进了衙门,到了仵作房门前,让他等着。
仵作房里,公孙正“挑灯夜战”呢,这会正剪一截肠子。
五爷走到门口又默默退了出来。
霖夜火刚才兴匆匆跑进去,看到那截肠子捂着嘴就跑出来了。
公孙也抬头看急匆匆跑进来的展昭,“怎么了”
“手掌纹。”
展昭看那具新的尸体的手掌心不知道该说好运还是不走运,这手掌的掌纹的确是横断纹。
“有线索了”公孙也走过来看。
展昭问他,“这人死了几天”
“三四天。”公孙回答。
展昭小声问他,“会是打更的老刘么”
公孙微微愣了愣,随后将一旁的一个托盘拿过来。
门口,白玉堂和霖夜火刚缓过来,又往里走,就见公孙从托盘里拿出一副脏器,“你看他的肝”
五爷和火凤又转身出去了。
展昭也不知道公孙让他看什么,这肝颜色看着不是很新鲜。
“这人是个酒鬼。”公孙道,“我记得老刘也是酒鬼。”
展昭点头,老刘一直都是酒鬼,公孙有几次碰到他,都告诉他要戒酒,但他根本不听。
“很有可能。”公孙查看了尸体的手,“他右手手心 、左手的大拇指和小拇指上有茧。”
展昭跑出去,查看小王的手。
小王的手也是同样的地方有老茧。
小王这会儿脸都白了,踮着脚往仵作房里头瞧,隐隐绰绰就看到两张竹塌上摆着什么玩意儿,血滋糊烂的吓死人了
“老王还有没有什么特征”展昭让小王仔细想。
小王想了半天,“啊他前几天,就是我最后一次跟他换班的时候,他借了我的鞋穿。说新买的鞋硌脚,脚后跟都磨破了。”
房里,公孙立刻拿起尸体的两只脚查看脚跟果然,两只脚的脚跟,都有磨破皮的伤痕。
公孙对展昭点点头。
展昭皱眉其中一具尸体竟然是打更的老刘
霖夜火算了算,“那火船唱的戏码竟然就是那首童谣、凶手疑似是个女的,有红色长指甲、还会唱那首歌,然后死掉的老刘是火船的常客线索有一点明显哦”
展昭和白玉堂也点头难不成,凶手就是火船上的某个舞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