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曾经所做过的一样。
不假思索,毫不犹豫的,将利刃刺入那一张面孔中,光焰喷薄,焚烧一切,把那令人作呕的笑容撕碎之后,再顺手搅动一下,再看不出原本的痕迹。
以斧刃劈裂,再以长枪挑起,最后砸在地上之后,补上一发天崩。
血浆和肉沫炸裂开来。
残骸仰天倒下,胸前的大嘴好像十足愉快一半的勾起弧度。
“别激动。”
伍德曼的阴魂依旧停驻于此,“我只是来向你打个招呼,顺带”
他说,“送个惊喜。”
在那一瞬间,那一具在槐诗和应芳州破坏之下依旧维持着完整的尸身骤然塌陷,收缩,像是被恒星的引力拉扯着一样,臃肿庞大的躯壳坍塌为拳头大小的一点肉块,悬浮在半空之中,鼓动了一下,迸发出了宛如心跳一般的低沉轰鸣。
“闪开”
应芳州伸手,无穷大力拉扯着槐诗向后飞出,顾不上接住,另一只手抬起,握紧天穹之上落下的雷矛,再度刺下
轰鸣之中,电光四散。
那焦烂的肉块竟然开始了膨胀。
有一只手,猛然从滴血的肉块之中伸出来,握紧
古铜色的皮肤上遍布着老茧和疤痕,犹如金属铸造,只是一只手出现,便抵住了应芳州的全力一击。
法术卡六道轮回饿鬼转生
遥远的遗世独立之境里,在亚雷斯塔面前,外道王结跏趺坐,身体向内收缩,枯瘦的身体随着呼吸渐渐干瘪收缩,似是瑜伽,可再高明的瑜伽也无法将身体缩小到这种程度。一只手臂已经在这自身的重压和秘仪的引力之下碾压成肉泥,瞬间消失,自从万里之外重构。
那从肉块里伸出的臂膀抬起,细长的五指如同无骨一般的卷曲,结为印楔。
如莲花,如烈火。
吽
浩荡飓风在那一拳之下凭空席卷,震慑魂灵,动摇意志,哪怕是在应芳州身后,槐诗也眼前一黑。
被那手印之上所迸发的源质冲击所动摇。
难以呼吸。
棋盘之外,艾萨克微微皱起眉头,手里的一张卡牌在指尖不断的旋转着,终究是再度投入了战场之中。
“陈女士,麻烦你了。”
“等等等等等我一下”
纷争区,血肉横飞的战场之上,庞大的装甲巨人呐喊。
在她手中,手中的燃烧的烈光之剑斩落,将面前巨大的巨怪死如破竹的撕裂,抬脚,死死踩住了那一只纠缠不休的巨蛇,双臂抓住了蛇首,猛然扭转。
瀑布一般粘稠的血浆喷出,染红了阿努比斯的金属面孔。
猩红的眼瞳里迸射光芒。
背后庞大的接口和插槽展开,高热蒸汽喷涌而出,大量的冷却液蒸发宛如云雾。而从天而降的卡牌落入她的后背,化作庞大的武器。
伴随着阿努比斯跪坐在地,后背沉重的基座骤然展开,漆黑的炮管节节增长,形成了数百米的夸张尺度。
整个战场轰然一震,数之不尽的鲜血汇聚而来,自阿努比斯的光环之中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阴暗气息。
在阿努比斯的投影之中,鲜血、死亡和源质不断的涌动着,在炉芯之中激烈的质变,到最后,凝结为一颗铭刻着胡狼徽记的晶莹炮弹。
超远程打击序列杜埃之门
“走你”
大地哀鸣崩裂,在发射的瞬间,恐怖的高热将阿努比斯的外装甲烧成了赤红,周围所有围拢过来的敌人尽数化为了焦炭。
而庞大的巨炮也在这过载冲击之下分崩离析。
唯有炮弹宛如幻影一样从黑暗中飞出,突破了战场,云层,天穹,在弹指间跨越了四千公里之后,又如同幻影一般从天而降。
砸向了那一只从血肉之中伸出的手臂。
那一瞬间,结印的手掌微微一震,就好像能够感受到从天而降的死亡一般,五指展开,就仿佛要握紧什么东西。
扩散的飓风向内收缩。
宛如通向宇宙真空的裂口自其中开启,无法抵抗的吸引力自掌心之中迸发,无穷尽的拉扯着周围的一切投入其中,尘埃,砂石,鲜血,槐诗的碎发,还有那一枚从天而降的炮弹。
在五指之间,一切都在不断的坍缩,坍缩,坍缩。
乃至那一轮冉冉升起的辉光,也无法逃脱这抵达了引力领域的恐怖握力,在合拢的五指之间分崩离析。
只有指缝之间所露出的恐怖高温和冲击,撕裂了大地,在犁出了四道扩散了上千米的焦痕。
空气如沸。
融化的大地之上,除了应芳州的雷霆纵横之外,便只有那一轮伸缩不定的肉块,在渐渐的挤出那个曾经代表着武道绝巅的轮廓。
就这样,硬撼着雷霆的轰击。
外道王,破空而至
赤足踩在了溶解的大地之上,却毫无一道伤痕。那以自我意志而向着宇宙定律发起叛逆的肉体如此傲然的挺立在了大地之上。
唯独刚刚迎接了应芳州的雷霆和阿努比斯炮击的右手鲜血淋漓,四根手指已经焦烂断裂,手掌上露出断裂的骨骼,如此惨烈。
除此之外,毫发无伤。
饱经风霜的枯瘦面孔抬起的瞬间,双眸之中便迸射出了凝聚如实质的杀意,隔着应芳州,冲击在了槐诗的灵魂之上。
蹂躏
啪
一声轻响,槐诗的脸上竟然被如刀锋的视线切出了一道裂口,深可见骨。
紧接着,在槐诗的面前,就多出了一只手掌。
云中君的手掌展开,挡住了杀意凝视,周身缠绕的电光跳跃不定,泛起了怒火的猩红和漆黑。
直到现在,外道王终于看向了应芳州。
似是夸赞。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