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连忙问道:“那么她现在可好?”
陈素青姐妹互看一眼,眼中流露出些许担忧,但在崔夫人面前,也只是应道:“婶娘一切倒好,崔夫人如此牵挂,莫非是她的亲故吗?”
崔夫人叹了口气,道:“说是亲戚,却也不是,说是朋友,也谈不上,可是因缘际会,倒有些旧交,我听说是还有一位是她的女儿,莫非就是那位姑娘。”她说罢看了一眼陈素冰。
陈素青还没有点头,陈素冰却抢先回道:“我只是过继的女儿!”她的语气并不好,只因为今日一早就在冯家吃了一个钉子,到了这里,崔夫人莫名让她想到了宁氏,心中很是不畅快。
崔夫人听了,有些诧异,道:“过继的?那她自己可有生养?”
陈素冰看到她神色中那丝诧异,心里更加不快,冷冷道:“若自己有孩子,还用过继吗?”陈素冰性格本身温婉,并不善和人吵架,实在是今天在冯府受了很大的气,又无处发泄,这才说了句气话,说完之后,自己也有些耳热。
陈素青闻言,连忙喝止道:“二妹!”陈素冰自知有些失言,红着脸也不吭声了。
陈素青转过头来,对崔夫人道:“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夫人多多包含。”
她的脸色依旧很冷淡,又对崔夫人道:“说了半天,夫人还没有示下,究竟和我婶娘有什么关系?”
崔夫人长叹一声,道:“要说起来,我和她的关系就要论到你婶娘的外祖父那一辈了。”
说完她又向姐妹二人问道:“不知道你婶娘可曾向你们谈起过她的外祖父?”
陈素青和陈素冰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道:“婶娘在家,很少提娘家的事情。”
崔夫人点了点头,道:“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外祖父姓徐,乃是扬州城一位非常有名的琴师。当然,不仅是扬州城,他的琴艺可谓天下闻名,就连先帝,也曾招他入宫奏乐。”
陈素青想起婶娘在家中时,经常抚琴,但她也没听过别人弹琴,不知优劣,没想到婶娘家学竟然如此源远。
崔夫人继续道:“我娘家父亲,正是徐先生的徒弟,所以我父亲和冯姑娘的母亲,也算有师兄妹之情。”
这一层关系,不要说陈素青姐妹,就连宝熏娘子和抱绮也是第一次听。她二人听崔夫人如此说,这才放松了神色。
崔夫人又道:“我父亲虽然长随徐先生前后,但毕竟没有血缘,所以我说,算不得亲戚。后来徐先生将女儿嫁到冯家,也不准娘家人常去走访,所以我们两家也并没有什么来往。”
陈素冰不解道:“为何不准走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