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冰有些坐不住了,于是便站了起来,对众人道:“我去倒茶。”说着便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众人晓得她的心事,都没有阻拦她,便由着他出去了。
周隐看了她一眼,嘴微微动了动,想要说话,却总又不知道怎么说,还是默默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
赵元又笑了笑道:“这一个冬天,吴山天寒冰坚,不见周公子身影。如今春来景明,又有佳人相伴,难怪周公子愿意走动了。”
周隐也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之意,但是也知他性格一向古怪,也没有深想,也不知道是为了陈素冰的缘故。
周隐笑道:“先生取笑了,只是岁末年初,家父几封书信过来,又催我读书,于是母亲管教的严了些。”
他说这话时,语气之中,不由有了些优渥之气,他是仕宦之家,书香门第,当着阿福的面,他说起读书的事,颇觉得意。
赵元闻言又道:“高门子弟,读书为要,确实不该进蓬门荜户。”
周隐闻言,连忙道:“先生不必这样说,杭州城里,谁不知道神医的名头,莫说我们这样的人,多少名士,都要来您这里。”
赵元淡淡道:“我这不过一个药庐,又不是什么名山大川,来的人也不是访贤慕雅,不过看病,周公子也不必这样夸赞。”
说到这里,她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周隐,道:“周公子难得上山来,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什么症疾要问?”